” 梁絮白快速冲掉血迹,回头笑了笑:“没事儿,别担心,可能是上火了吧。” 上火? 奥斯陆的五月比渝城的三月还要凉爽,而且昨晚他们吃的都是海鲜,几乎没有什么大补的食物,何来上火一说? 梁絮白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仅仅因为看了他的屁股蛋就不争气地流鼻血了,于是扯下一张面巾纸擦净水渍,然后拉着人往外走:“今天咱们临时取消了拍摄行程,所以摄像馆那边特意叮嘱过,明日尽量别再耽搁了,据说接下来几日有降雨,对于拍摄十分不利。” 郁楚睨他:“今天为什么要取消行程你心里没数?” 梁絮白没皮没脸地笑了笑:“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这句话郁楚已经听腻了。 两人吃完午餐后便去维京海盗船博物馆游玩了一遭,后来时间充裕,他们踩着点前往奥斯陆皇宫,正巧碰到护卫队换岗,梁絮白偷偷拍了一段视频传到家庭群里,并特意艾特了老爷子。 郁楚忙不迭想起他曾在部队里待过三年,便问道:“你还有以前在部队里生活的照片吗?” “有。”梁絮白迫不及待地点开手机相册,很快便翻出几张穿着制服或者迷彩服的照片。 他那时修的是小寸头,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看起来非常健康。 每一张照片里的梁絮白都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笑得格外灿烂,无论是单独拍照还是和朋友们嬉闹,他始终是最出挑的那一个。 身姿笔挺、气度不凡。 郁楚忍不住回忆他夏天的装扮,红头发、黑钻耳钉、无袖背心工装裤,实打实的流氓街溜子,丝毫不像游戏公司的老板,更不像经过特殊训练的新时代好青年。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梁絮白颇有些得意地扬了扬眉,“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把他们的姐姐妹妹介绍给我,还好我那时有先见之明,隐约感觉到有个人在等我,于是我谁也没答应,始终洁身自好。” 郁楚面色平静地把手机还给他,心里却像是浸了蜜似的甜得发腻。 哪怕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开心,郁楚也非常快乐地接受了。 梁絮白不露痕迹地牵住他的手,嘴里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很帅?” 郁楚点头如捣蒜:“是是是,非常帅,貌比潘安,俊如宋玉。” 梁絮白心情舒畅:“想不想知道我以前在部队的经历?” 郁楚抬头,乌黑的眸子眨了好几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梁絮白搂着他往回走着,嘴里念叨着:“抛开魔鬼化的训练,那三年我其实过得还挺丰富的……” 北欧城市的街道静谧空旷,就连街角的鲜花都散发出闲适的气息,与国内快节奏的生活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儿的建筑错落有致,红砖白瓦、古朴奢华,是典型的欧式风格。 来自北大西洋的海风徐徐吹拂着,掠过郁楚的耳廓和面颊,捎来几分暖意,也一并捎来了男人精彩的过往。 秦显的女朋友有一个答辩在即,不能在外面久留。 吃过晚饭之后,梁絮白和郁楚把他俩送到了机场,转而返回酒店收拾行李,准备前往卑尔根。 他们拍摄结婚照的地点选在卑尔根的盖朗厄尔峡湾和森林,需要提前到达目的地城市。 晚上十点左右,摄影馆的人开车来到酒店接他们前往卑尔根。 奥斯陆与卑尔根相距四五百公里,车程约莫有六个小时,抵达盖朗厄尔峡湾之后就可以拍摄。 而这六个小时的车程里,梁絮白和郁楚一直在睡觉,为了接下来的拍摄保持充足的精力和体力。 拍摄结婚照远比想象的更加辛苦。 这个季节凌晨三点不到天就亮了,众人抵达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