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几天的失神过去后,真唯渐渐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与此同时,也慢慢显露对花泽类和所有人的憎恶。 她开始反抗一切,讨厌一切,用憎恨的眼神看待一切。她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和示好,厌恶任何人的接触,反感任何人的存在。 她恨花泽类,恨他不顾自己的意愿,她恨五条悟,恨他拔除了唯由,她恨父母对她不管不顾,她恨青木希导演了这一切,她恨所有欺负过她的人,她恨所有孤立过她的人,她恨所有给她带来痛苦和悲伤的人,她恨这世界上一切的一切,一切活着的和死了的人。 但她也恨自己,她最恨自己。最开始的唯由,只是一团黑乎乎的小东西,它那么柔软,那么无辜,是自己把力量输送给他,是自己不会控制两人间的联系,是自己的无知和疏忽放纵一切变成了现在这样,是自己的生命,为了自己的生命,才害得唯由死去。 所以她更恨其他人了,她要恨其他人,她必须恨其他人,否则她对自己的恨会让她活不下去。 都是他们的错,都怪他们,真唯告诉自己。 不然,她就活不下去了。 她态度激烈地要求父母解除和五条悟的婚约,五条家在五条悟的授意下平静地接受了。她态度明确地厌恶和拒绝着花泽类,花泽类想和她缓和关系,但都被拒绝了。她精神状态危险,每天都活在崩溃边缘,花泽夫人试着找过几个心理医生,还经常教育她,但也都失败了。 最后花泽夫人不愿意再管她,她也渐渐沉寂下去,大家就好像默认一般无视着她时不时地崩溃发疯,一直到现在。 “我觉得类没有错,一点错也没有。”道明寺司不服气地说:“类只是在救她,花泽真唯凭什么总是那个态度对类?” “所以你们才跟花泽桑关系不好吗?”牧野杉菜问。 “关系不好?不不不,我们不只是关系不好,我们是互相厌恶。本来这事就跟类没关系,类就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了救她的命拔除了那个咒灵,然后就被她记恨上了,你说类倒不倒霉?咒灵也是她自己惹上的吧?她不惹上咒灵也就没这些事了。” “哎,总觉得,很复杂。”牧野杉菜苦笑一下。 她和道明寺司回到大礼堂,晚会已经开始很久了。 “你们也太慢了吧。”美作玲抱怨到。 “单身狗懂什么。”道明寺司牵着牧野杉菜的手走到座位上。 “嘶——”西门总二郎抽了一口凉气:“我们最近可都在空窗期,司你这扫射范围有点广啊。” “广什么,说得就是你们。”道明寺司翘着二郎腿嚣张地笑。 音响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下面有请冰帝学院xx部为我们带来歌曲《xxx》。” 牧野杉菜却完全没有观看节目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