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恨意从未能被化解,也从未能真正得到过发泄和解放。 如此造就而成的结果,就是叶王原本那无比疯狂,又无比扭曲的“梦想”。 鹿岛响希倒不是想说如果麻仓干久执意要阻止路德塞布和塞拉姆复仇,他们或许会变成另一个叶王。 而是—— “如果不想让你们一直生活在仇恨的阴影中、不想你们背负上一条生命的重量,那至少,在阻止你们复仇的同时,应该指出另外一条明确的、不用复仇也能纾解你们心中的痛苦和无处安放的仇恨的道路才对。” 背对着破碎的舱门,鹿岛响希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麻仓干久发问: “我说的是这个道理吧?‘米奇’先生?” 第157章 “米奇”——麻仓干久闻言,不禁露出了个苦笑。 鹿岛响希说的是这个道理吗? ——当然是。 麻仓干久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吗? ——完全没有。 他是一个没用的大人。 路德塞布和塞拉姆说是受了他三年照顾,可这三年来,他也不是每时每刻都陪着他们兄妹两个。 虽然比起自己的亲生儿子叶,路德塞布和塞拉姆在这三年间与麻仓干久见面的频率也好,相处的时间也好,都可以说得上一声“遥遥领先”,但比起照顾老友留下的两个孩子,对麻仓干久来说,显然还有其他更加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明言自己对路德塞布和塞拉姆复仇计划的反对——他认为只是偶尔照拂和陪伴一下兄妹俩的自己,没有资格阻止他们为父亲报仇。 但没资格阻止,不代表他对此持赞同态度。 于是就像鹿岛响希说得那样,反对又反对得不那么彻底,赞同又不可能真的赞同,无法帮忙消解路德塞布和塞拉姆内心的仇恨,却也没办法看着他们为了宣泄仇恨而手染鲜血…… 麻仓干久成功自己把自己饶进了一个解不开的圈圈里,俗称——作茧自缚。 “你说得没错。” 他长长叹了口气。 尽管被天狗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到他此刻究竟是一副怎样的表情,男人语气里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认真和郑重: “路德塞布,塞拉姆,等到这场比赛结束,我们坐下来,一起好好谈一谈,好吗?” 感受到了对方话语中的诚恳意味,路德塞布和塞拉姆对视一眼。 “好啊。” 路德塞布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如果以为只是凭一场“恳切的谈话”就能改变什么,又或者是从他和塞拉姆这里得到什么承诺的话,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