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齐国公府,成林房间。 一大清早,萧瑾言便带着十二分的诚意来到了成林房间的门口,他企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次游说成林帮助自己征战青州。 萧瑾言心想,的确,刘松名义上是大宋的皇帝,为大宋效力和为刘松效力表面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本质区别,所以成林在思想上,一时是转不过弯来的。 国仇家恨,又孰轻孰重呢?在成林看来,国仇暂且不论,就家恨来讲,他的父亲成颐和两个弟弟成道、成济被刘松剖尸挖心,尸首到现在还悬挂在建康的城门上示众,这件事无时无刻不刺痛着他的心。 且成林辅佐太子多年,而太子却被刘松暗杀。太子妃陈幼婵更是不堪受辱,抑郁自尽,临终前她还把自己的双眼换给成林并托付他复仇一事。 成林对刘松的恨,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恨,是一种不管不顾只想取之性命的深仇大恨。且不论北征伐魏是不是为国而战,只要刘松还坐在皇帝的宝座上,成林就断然不会轻易跟随自己出征。 所以,自己若想说动成林,必须从两个方面入手。第一,给他灌输一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理念,让他暂且放下和刘松的仇怨。第二,给他洗脑,唤醒他作为一个爱国青年心底最深处的斗志和热情。 想到这里,萧瑾言不禁推开了成林的房门,“咯吱”......门开了,房间里竟然空空荡荡!这里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就连被子都叠的像刀切的一样。 萧瑾言见状,顿时心凉了半截,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很快意识到,成林走了!竟然不辞而别! 萧瑾言徘徊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口中不由自主地呼唤着成林的名字,情绪十分低落,简直像一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 可任凭萧瑾言如何呼唤,此时的他也只能听到房间四壁的回音而已,却再也听不到成林的声音了,只是发现桌子上留着一封成林的诀别信。 萧瑾言赶忙将信打开,只见信上写道:瑾言,我走了。萧家的救命之恩,成林日后定当报答。可太子和家父的深仇大恨,以及太子妃的换眼之恩,历历在目,成林无时无刻不敢忘怀。 眼下,成林只是一名侥幸存活下来的朝廷要犯,而瑾言你却是即将领兵出征的大宋将军。 刘松如果知道你和我有所瓜葛,必然会连累萧家满门抄斩! 所以,成林只有离开齐国公府,离开建康,再伺机找刘松复仇。 不辞而别,望瑾言见谅。成林绝笔。 萧瑾言看罢信,不禁感慨万千,失魂落魄,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哎……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成兄,咱们后会有期!” 萧瑾言对成林的不辞而别感到十分惋惜,但他明白这是一种理性的选择,他只有尊重成林的选择,无奈地接受现实。 两个时辰后,建康西郊,虎贲营,中军大帐。 萧瑾言怀着无限的斗志和激情将谢盾、莫笛,还有自己的弟弟萧瑾夕找来,壮怀激烈地对他们说道:“青州的战事,想必各位都已经知道了。本将军不瞒各位,刘松前日已在宣政殿召见了本将军,并许诺加封本将军为辅国将军,青州刺史,命本将军率领虎贲营支援青州。” 莫笛、谢盾和萧瑾夕三人听罢,不禁激动万分,他们仿佛看到了建功立业的机会,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莫笛见状,连忙对萧瑾言说道:“恭喜将军荣升。” 谢盾却想了想,对萧瑾言说道:“不知这刘松老儿给了咱们多少兵马啊?” 萧瑾言听罢,答道:“刘松这次只给了本将军官职,并未多给本将军一兵一卒。” 谢盾听罢,顿时大怒,他气冲冲地对萧瑾言说道:“鸟!刘松这老儿未免也太抠门了。青州的拓跋懋手握二十万大军,就靠咱们虎贲营这三万兵马,如何能敌啊?” 莫笛听罢,不禁皱起了眉头,对萧瑾言说道:“将军,即使加上青州的残兵败将,咱们也不过只有五六万人马。青州一战,极其艰难啊!” 萧瑾夕则干脆一拍桌子,气愤地对萧瑾言说道:“大哥,这一仗咱们不能打!刘松分明是想借拓跋懋之手杀你啊!这王八蛋从始至终就没信任过咱们萧家。” 萧瑾言见三人群情激奋,连忙对他们解释道:“刘松还派了战英领兵五万,做本将军的副将。” 谢盾听罢,不禁冷笑一声,对萧瑾言说道:“鸟!战英这个副将比你这个主将带的兵都多啊!” 莫笛顿了顿,对萧瑾言说道:“将军,即使如此,我军在兵力上依然远远不如拓跋懋啊。” 萧瑾夕也对萧瑾言说道:“大哥,这战英可是刘松的心腹,他手里的五万兵马能乖乖听你指挥吗?” 萧瑾言听罢,连忙接着说道:“刘松多疑,自然不会放心把兵马交给本将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