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里面除了她就只有陈嘉了,她搞不明白这么晚了陈嘉想搞什么幺蛾子。 “你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啧,这可一点都不陈嘉。 “干嘛,你不说我不开门。”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说:“被子湿了,借个床。” 苏酥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你说什么?” 陈嘉还真以为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的被子湿了,没法睡了,过来挤挤。” 信她才有鬼。 北方的天气干得更八百年没用过的破抹布似的,被子还能湿? 不过她并没有拆穿陈嘉这拙劣的谎言,她清了清嗓子:“是吗?那也太倒霉了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陈嘉开门。 只见她洗好了澡,身上还带着刚从浴室出来的湿气,怀里抱着个枕头,很明显是有备而来。 “进来吧。” 陈嘉成功进门,偷摸地松了一口气。 刚进门,她就往床上爬。 苏酥看着她的动作,憋着笑说:“别以为我让你进来,咱们就算是和好了,楚河汉界知道吗?” 她空手在床上划了一条线:“别越过这条线知道吗?不然我可就要翻脸了啊。” 见识过翻脸的威力,陈嘉只好点头。 “好。” 这样,苏酥还不满足,又从柜子里搬了一条被子出来,势要跟陈嘉分开睡。 陈嘉的最后一点希望也随着这条多出来的被子逐渐熄灭了。 灯一拉,眼前黑乎乎的,屋子里面任何一点细小的动作都显得那样的清晰。 躺在床上的两个人,能够很清楚地听到来自对方的清浅呼吸声。 “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嘉憋了好久,还是忍不住开口。 苏酥持续冷淡:“哦,是吗?” 是阴阳怪气的语调。 “真的,你别不信我。” 陈嘉这辈子没有哄过人,这两天抓耳挠腮,今天晚上泼在床上的那一盆水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我说了,等我心情好了再原谅你。” 这一下陈嘉是真的没辙了。 半夜,苏酥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觉被子虚开了一条缝,接着一双手臂缠上了她的腰,身后一个人钻进了她的被窝。 她用手推了推,没推动,也就随便她了。 久违的怀抱,让她有些怀恋,不自觉地蹭了蹭。 算了,明天在算账。 但是第二天早上一早,苏酥醒来的时候,陈嘉规规矩矩地躺在隔壁的被窝里面,昨天晚上钻被窝的那一段记忆好像只是她的一个梦。 她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