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伶仃无依。即便妾说了,今日便是赵夫人要给妾灌避子汤——或许更甚,哪怕有一天她们要除掉的并非妾腹中胎儿,而是妾的命,她们逼着世子爷上要妾死” 不等她说完,男子忽然上前,止住了郦酥衣的话。 “别说了。” 他伸出手,轻轻压在少女唇上。 “你不会死。” “妾会,”萧妧唇上是鲜艳的口脂,些许染在男子的指腹上,女子张了张唇,忽然咬住他的指尖。 男子身形随之一顿。 她道:“妾会死,有一天,妾会离开世子爷上。或是被送去楚国,或是被送去燕国,或是” 萧妧眼中的光亮一暗。 “或是,永远地离开世子爷上。” 晚风拂过,月色落在她清澈的眸中。沈兰蘅看得心痛,连忙又将手指抽出,将她的唇死死按住。 “不会,”他坚定道,“本世子说不会,就是不会。” “你不会离开本世子,无论其中有何人在阻拦。” 口脂的颜色鲜艳而魅惑,让人忍不住去采撷。 “本世子发誓。” 他忽地一垂首,轻轻咬住女子双唇,声音也变得有几分低沉。 “谁若是拦,本世子便贬了他;谁若是想要你的命,本世子就先要了他的命。” 男子双唇轻轻覆在她的唇上,将那一抹艳色慢慢吞噬干净。 萧妧微怔。 又闻他坚定而道: “本世子保证,本世子不会让你再颠簸流离,不会让你再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沈兰蘅的语气逐渐加重,嘴上的力道也一寸寸、愈发加重。 萧妧吃痛,轻轻“嘶”了一声。 趁着她吐息的瞬间,他突然一下子侵入。萧妧还未来得及反应,对方竟一下子侵占了她的唇齿。这一回,他的动作不似先前那般青涩,反而还带了暴躁的气息。女子骇了一骇,转瞬间便闻到一阵血腥味。 他竟 把她的唇咬破! 郦酥衣惶惶往后退了半步,沈顷又岂肯饶过她,紧紧地逼着她,直到她的身形完全抵在树干上。 肩头一沉,他又按住她的肩膀。 她的呼吸发乱,眼中似有惊惧之色,想一只误入了密林的小鹿,看得人心头发软。 没来由的,他的眸光又一寸寸柔软了下去。 沈兰蘅捧起少女的脸,借着月光,他完完全全地看清了自己在她唇边留下的痕迹。美人的下唇微微发肿,唇边更是蹭上了一些口脂,鲜红得不成样子。 一红一白,与她莹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子眼中却无任何歉意,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少女的脸颊,一点点地、轻轻地,让她抵在身后的树干之上。 忽地一道夜风吹过,树影舞得妖冶婆娑,直直照入沈顷眸中,映得他的目光隐忍地晦涩。 少女楚腰纤柔,身形娇软。 他心思如潮。 让他忍不住低下头,再次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嘴唇。 “以后不许再说胡话了,知道了吗?” 黑云倾压,周遭风声愈大,也将人身上吹刮得愈发寒冷。冷风侵袭着少女孱弱的身段,于她正前之方,长襄夫人一改面上慈祥之色,冷声质问她: “你说不是你,可你既不说在场的还有何人,又不说自己为何晕倒在此处。前些日子我便一直想问,你瞒着府里人鬼鬼祟祟跑到万恩山究竟是为了何事,今日你若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这三十三道鞭刑,你可就真是挨得不冤。” 疾厉的风声与对方的话语一同袭来。 “你这般委屈,那便同老身说说,若那婢子真不是你杀的,在场的除了你,究竟还有谁?!” “是啊,夫人。您说说,昨日还有何人在场?” “对啊,究竟还有何人在场……” 罔论老夫人怎么说,一直伺候郦酥衣的婢子玉霜也了解她的脾性,世子夫人性子温软,怎会行如此残忍之事。 她忍着上前的冲动,一双眼望向郦酥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