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咒自己的……” 什么小寡妇,她才不要当小寡妇。沈顷这么好的人,她要他长命百岁。 沈顷伸出手,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他的手指仍泛凉。 郦酥衣紧张:“郎君,你身子可好受了些,烧不烧,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早上在昭刑间外看见他的第一眼,郦酥衣一整颗心都要碎了。 一想到这里,她愈发伤心。 明明都是沈兰蘅犯下的错,明明是那个人惹下的烂摊子。 为何最后受苦受累的,反而是沈顷。 她替沈顷感到委屈。 少女吸了吸鼻子,将头埋下来,轻轻靠入男人怀抱中。 他身上已完全换了件干净衣裳,雪衣柔软干净,带着清雅的兰香。 沈顷甫一垂首,便瞧见她眼底神色。她面若芙蕖,眸光却不似先前明艳四射。 那眼底,写着几分哀,几分虑。 沈顷摸了摸她的发顶,道:“不过是一日的水刑,不必如此担忧我。” 他的身子壮实着呢。 生怕她不信,沈顷捉了她的手,笑着带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放心,我身上结实,十分抗打,不信你瞧瞧。” 不光是胳膊,还有腰,还有腹,还有大腿面儿。 瞧出她忧心,沈顷故意逗弄她。 男人左手攥着她的右手,少女手指细软,很容易一手牵住。 “你摸摸,是不是结实得很。” 沈顷本欲逗弄她展颜。 谁曾想,当他带着少女的手下意识探望腰腹之处时,她却忽然一阵情怯。 虽说郦酥衣对这具身体甚是熟悉,但她好歹也是个女子。她唇角终于勾了勾笑,下意识地就要缩手。 “哎,郎君莫要拿妾身取笑——” 他宠溺地攥紧,她嬉笑着挣脱。 一个笑字还未落了音呢,她的手忽然“嘭”地撞上一物。 不偏不倚,歪打正着。 身前男人面上僵住。 她的手被人松开,“啪嗒”一声,轻轻在榻上砸出一个陷儿。 看见沈顷面色,郦酥衣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究竟撞上了个什么东西。 她虽纯情,但也并非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夫妻之间那些床笫之事,她不是不懂。 二人就这样面面相觑。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帐外的凉风轻轻拂过她热烫的脸廓,郦酥衣才张了张嘴巴,呆呆道: “结、结实。” 沈顷:…… 话刚说完,郦酥衣立马反应过来,恨不得咬舌自尽。 帐内的风愈发躁动了。 如两颗摇曳晃动的心。 郦酥衣不知道是何人先吻上对方的,待反应过来,二人已拥抱在一起。 她坐上榻,仰着脸,与身前之人交换着温热的吐息。 帐外寒风冰冷刺骨,偌大的床幔内,却是春风横生。 沈顷不似沈兰蘅,他懂得克制,更懂得分寸。 男人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吻得很动情,那情谊亦打动着她,没一会儿,少女已耳根通红。 心跳声更是怦怦。 明明是同样一具身子,郦酥衣抵触沈兰蘅的触碰,却格外渴望与沈顷亲近。 身上男人的呼吸逐渐加重,考虑到沈顷的身子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郦酥衣伸手止住他的动作。 她低低喘着气:“郎君,不可。” 沈顷:“好。” 对方果然很尊重她,她说不可以,那就不可以。 他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问。 只是在郦酥衣撤身的前一瞬,男人恋恋不舍地揽了一把她的胳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