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几缸。” 这下赵母没有抱怨的,她每天闲了就喊上两个儿媳妇洗萝卜切萝卜腌萝卜,怕萝卜冻坏,一天要检查好几遍,锅炉房里一旦没热乎气,她就使唤甘大甘二来烧火。 纷纷扬扬的雪落下来了,天气越发冷,客商们一天到晚缩在屋里不出门,镖师们偶尔还出去打猎。赵西平却是想躲都不能躲,从早到晚骑着马在城外跑,一个村挨着一个村巡视。 为了他,隋玉每天会煮一锅姜汤,还特意从胡商那里买来防寒健体的药草,赵西平巡逻回来就能喝上两碗发汗的汤,再泡泡腿脚,缓过劲了坐在灶前烤火。 托他的福,客舍里住的客人觉得冷了也能来讨一碗姜汤暖身,打猎的镖师,出门前,回来后,必喝一碗辛辣滚烫的葱白野姜水。 下雪的日子过得很快,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白天黑夜一个色,早上一觉睡醒,分不清早上抑或是晌午,吃饱了再打个盹,一不留神,又该吃晚饭了。 一恍神,腊月进入尾声,即将跨入新的一年。 赵西平终于闲下来了,不用再出城巡逻,他终日待在城北的客舍,爹娘兄嫂有时候嫌天冷不愿意出门,他们住在城内的千户所,客舍里只有隋玉、隋良和他。 这天傍晚,不等天黑,客舍这边早早开饭。吃饱后,赵西平带着隋玉隋良往回走,路上竟然捡到一只冻僵的灰毛兔子。 “明年要发财。”隋玉接过兔子颠了颠,说:“斤两不轻,是个好意头。” “明天我们去结工钱。”赵西平还惦记着这事。 隋玉看向隋良,说:“良哥儿,明天你跟我们一起,你另外抱个钱匣,每个人多给五十文钱,这事你负责。” “这是为何?”赵西平不解,“之前你也没提过,怎么突然要多给五十文钱?” “拖欠工钱不是什么好事,人家在背后不知道要谈论多少,你的威信多多少少要受影响。恰好后天就过年了,我想着多给五十文钱,也算是你的一个心意,半是歉意,半是赏钱,收到的人高兴,其他人也挑不出错。”隋玉看向他,征询道:“你觉得如何?其他千户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多想,毕竟你有合理的由头。” 赵西平压根没考虑过这些,眼界受限,也想不到这方面的事。 “你比我更适合官场。”他有些惋惜,说:“你若是个男子,必定比我强。” 隋玉大笑,她还真没那个本事,别说这辈子出身受限,就是上辈子,她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随波逐流地上学,毕业了再按部就班参加工作。 “听你的。”赵西平搭住她肩,另一手虚拢着隋良,说:“你俩是亲姐弟,姐姐聪慧,弟弟也笨不了,多跟你姐学。” 隋良点头,信誓旦旦说:“我也在练箭了,以后再打仗,我也上战场杀敌。” 赵西平:…… 他看向隋玉,隋玉没什么反应,以后的事不好说,这个朝代又不能通过读书科举做官,隋良以后大概会走上她或是他的路,从商或是从军。 回到家,夜幕已落下。 进门后,隋玉发现家里气氛不对,她示意赵西平过去看看,她带着隋良去灶房烧水,顺带剥兔皮。 兔头砍下来,隋玉正准备喊猫官,这才想起来猫官住在客舍那边。 “明天给猫官带去。”隋良接过兔头,说:“我明天给它拿去。” “拿什么?”赵西平过来了。 “怎么回事?”隋玉问。 “小米的事,今天他们在家谈起她的婚事,小米不愿意,吵起来了。”赵西平接过剥兔皮的活儿,说:“陶釜里的水冒烟了,你们先打水洗脸。” 话刚落,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个人闯了进来,屋里的三人朝她看过去。 “有人追杀你?”赵西平问。 赵小米噎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