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个小子。”赵西平换个手抱小崽,说:“你们这边搞得挺不错啊。” 老秃笑,嘴上还谦虚道:“比不得你们。” “你们这边的位置好。”赵西平说。 老秃摸了把秃头,嘿嘿笑两声。 “从今年起,你这边的生意差不了啊。”隋玉跟着恭维一句,“有我铺路,你儿子开的食铺也老赚钱吧?” 老秃忙摆手,“没有没有。” 隋玉笑哼一声,“若是不赚钱,你才不会给我们好脸。” 老秃脸上有些烧,现在想来,去年做出那副嘴脸着实丢人。 “灶上在蒸扁食,我给俩孩子端一盘来。”老秃借口溜走,不一会儿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扁食,他招呼隋良和阿水用手捏着吃。 “两个孩子都长不小了。”老秃看看隋良,跟隋玉说:“再有两三年,你兄弟也能给你撑腰了。” 隋玉看赵西平一眼,心想隋良可能没那个机会。 “这大风天,你们怎么过来了?有事?”老秃问起正事。 “客舍的牲畜圈在挖粪,味挺大,我们出来躲躲。”隋玉颇为实诚,“正好也来看看你们这边咋样了,我心里好有个底。” “论起抢生意,你可抢不过我。”老秃自信一笑,“不过是我们这边住不下了,客商才往你那边去。” 若是放在一年前,隋玉认同这话,经过去年的发展,她那个地方也有了自己独有的优势。地方广阔,骆驼群可肆意奔跑,镖师能早起练武,客商可随意晒货,再一个就是有赵西平罩着,没有小毛贼和地痞无赖敢去找事。 “胡都尉估计想再盖个客舍,你怎么看?”隋玉透露口风。 老秃瞬间垮了脸,他指了指隋玉,说:“看到你就没好事,这又是你招来的。” 赵西平变了脸色,这说的是什么屁话。 隋玉手搭在他腿上拍了拍,老秃就是这个狗性子,谁扔骨头他冲谁摇尾巴,若是敲他一棍子,他含着骨头还得吠叫两声。 老秃想了想,打听道:“他打算盖在哪儿?” “不清楚,不是城内就是城外。”隋玉说。 城内的地价高,老秃估摸着应该是盖在城外的荒野上,他出主意说:“别阻拦,让他盖,客舍落成最早也是在今年冬天,过路的客商就那么一撮,我们各自分分,他捞点稀汤,三年都不一定能回本,亏死他。” “我们想拦也拦不住啊。”隋玉摊手。 老秃看向赵西平,说:“赵千户若是再能升官,玉掌柜就能在敦煌城横着走了。” 赵西平若有所思。 小崽睡醒了,他哼唧几声,赵西平抱他出去把尿。 “天快昏了,你这边也要忙,我们走了。”隋玉捏个扁食喂嘴里,起身说:“谢谢招待啊。” “有空再过来。”老秃起身相送。 离开民巷,隋玉跟赵西平回千户所一趟,隋玉回去给孩子喂奶,赵西平去校场晚训。 隋良追出去,说:“姐夫,我姐说你晚上回来去定胡巷接我们,我姐要带我们去宋姐姐家吃饭。” “好。” 晚训散场,赵西平跟黄安成一道往回走,路上,他思量再三,出声问:“兄弟,胡都尉抢占你军功的事,你打不打算讨个公道?” 黄安成顿住脚,呼啸的寒风涌过来,他冻得打个哆嗦,出口的话似乎也带了颤音:“怎么个讨法?” 赵西平没说话,他除了向曲校尉说明,似乎没有更好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