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您别不信,你这时候压根不用担心我们逃跑,你就是现在放我们走,我们八成还会自己找回去。” “我相信。”隋玉放下碗,说:“只有傻子才会跑,跟着我有肉吃有钱赚,有机会认字,还万事不用操心。” 小喜点头,“现在二黑肯定悔死了。” 隋玉笑笑。 “因为主家心善,所以我们才不惧怕为奴为仆,也就有了花花心思,想成家,想生子。”小喜忍着羞意抬起头,她抱着膝盖,祈求道:“主子,您帮我问问张顺的心意行不行?” 隋玉拒绝了,“你们私下自己试探,我不管这事。” 小喜怏怏“噢”一声。 “水烧开了?”青山和阿牛各端盆羊肉过来。 “烧开了。”小喜匆匆别过头。 羊肉倒进锅里,有小喜看着火,隋玉去草场上看马。 连着三日在龟兹城内打转,四个商队先后卖出二十一匹大宛马,张顺和小春红等四个人用四匹马换回五箱银器,酒壶、碗筷、托盘共三十二套,以及羊毛毯七十张、狐裘三个、虎皮一张、虎骨酒一坛、葡萄藤五株。 这次以马换物的交易,隋玉从头到尾没掺和,换回来的东西她非常满意,对这四人的表现也极为满意。 “虎皮和狐裘以及虎骨酒是安息商人带来的,他们想要我们大汉的丝绸,尤大当家又想要我们的马,我们就用一匹马跟尤大当家换五匹缎花锦,再用缎花锦跟安息商人换东西。”小春红兴奋地交代。 “尤大当家不去大宛?他怎么还买我们的马?”隋玉问。 “他跟那匹马臀上带褐斑的公马看对眼了,我听尤二当家吆喝了一声,好像是大当家的屁股上有个形状相似的胎记。”李武解释。 听到这话的人俱是大笑,隋玉心道难怪,“这属实是有缘分,难怪非要给买回去。” 一波交易完成,商队离开龟兹前往尉犁。 龟兹国和尉犁国之间隔着荒漠,五月的天,暑热已盛,路上无片叶阴凉,人和马行走在其中格外受折磨,人中暑了倒没事,就怕不会说话的牲畜病了。为了尽快走完这段路,商队日夜兼程,仅仅用了两天两夜就到了尉犁。 尉犁是个小国,骑马从东到西跑一趟,半天都用不上,前有从楼兰过来的三个小商队,后有隋玉这个近五百头骆驼的大商队,这么多人挤了进来,当地的人忙得团团转,有能耐没能耐的人都抓住这个机会赚商队的钱。 挑水卖水的,挑饭卖饭的,挑草卖草的,还有卖鞋卖衣卖羊卖猪的,老老少少往商队面前转一圈,手里都拿着东西。春大娘也在其中,她做饭好吃,每天晚上她会泡两盆黍米,天亮了做黍米凉糕,黍米凉糕浇上蜜水再撒上葡萄干,来往的商队都爱吃这一口。 “奶,从西边过来的一个商队有好些女人,她们肯定爱吃甜的,我们先挑桶去那个商队。” “行,你慢点走,别摔了。”春大娘拄着枣木拐杖追不上。 “娘,婶婶,有个小子来卖黍米凉糕,你们吃不吃?”绿芽儿喊。 “你把人领来,想吃就买。”宋娴正在给马看身体,有匹马不知道是热着了还是吃错了东西,一早就在拉稀。 隋玉在一旁看着,忽然听到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她扭过头在人群中扫过,目光掠过站在绿芽儿旁边的老妇人时,她顿住了。 “应该是喝了不干净的水,可能是灌的河水里面有虫卵或是什么,前两天在荒漠里行走,虫死了污了水,马喝了脏水闹肚子。”兽医推测,“这两天给它喂晾凉的开水,或是喂些米汤,米汤里加些盐,再一个,把这匹马跟其他的马隔开喂养。” 守着一旁的仆从点头。 “不是什么大问题……”宋娴转身,这才发现背后没人了。 隋玉走到卖凉糕的老妇人身边蹲下,春大娘抬头,嘴里还说着:“我们在尉犁住好多年了……你……” “春大娘?是你吗?”隋玉出声。 “你、你……玉丫头?”春大娘险些忘了这个名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