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沙尘漫入口腔,混杂着靡靡的焦臭味,谢昭年被呛了几口,“没事。” 她半蹲下身子检查撞损的情况,“拉杆好像坏了。“ - 浓烟太过醒目,不远处正在察看训练赛道情况坡度的青野一行人自然注意到了异常。 “一来就这么刺激,星火是铁了心要给我们惊喜啊。” “训练都能出这种意外,星火现在水平是越来越不行了。” 林言,程子幕指尖抬了抬,但在场没有外人,也就懒得出声打断队友不友善的言论。 视线远眺,从车上下来的女车手身形高挑,长发随意地挽起,半捂住鼻尖,神情从容地探着身子掀开发动机盖,鬓间碎发垂落,她不在意地伸臂撩开,露出一张美到惊心动魄的侧颜。 程子幕和林留溪都注意到了彼此的视线。 空气中像有火花一样的丝线交缠、涌动。 最终程子幕抬起脚步:“我过去看看。” “lion你这时候跑去凑什么热闹?哎,等等!” 程子幕平时对什么事情都不会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在青野的存在感也很低,大多数都是不说话的隐形人。 这份关心哪怕只是出于朋友,也明显超出了界定的范畴。 众人神色各异,不免抬眸看向林留溪。 林留溪抱臂而立,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习惯了太子连日的低气压以后,此刻反倒愈发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宁静。 “林哥,要不……”说话的人止了玩闹的语气,试探道:“我们叫个救护车?” 林留溪深冷的视线扫过来,“用得着你来献殷勤?” 一句话暗讽了两个人。 被骂的人悻悻摸了下鼻子,目视着队里的两位颜值担当一前一后地迎了上去。 “林哥今天的火药味好像格外重……”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上次开着林哥车在我们那晃悠的,好像就是这个妹妹啊。” “这个是真嫂子,那热辣coser是谁?总不会还是她吧?” - 见她还能镇定地活动,赵梓旭松了口气。 要是因为自己怕输而失去了判断力,害得谢昭年受伤,江鹤轩那边肯定没法交代,这种事对于已经跑了几年职业比赛的他来说,也太不光彩。 赵梓旭暗暗为自己龌龊不堪的胜负欲而感到羞耻,正欲道歉,谢昭年已经给事故处理部打了电话。 “赵梓旭,你刚才怎么回事?这种错误都能犯?” “一时失误。” 谢昭年仿佛要看穿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被骗去搞电诈的所谓亲戚,把尚且还算富裕的家搅地天翻地乱,赵母又得了肾衰竭,家庭重担骤然压下来,比赛的奖金和车队的薪资根本填补不了窟窿。 他要钱,也不想输,更不愿意被人用同情的目光注视。 一想到上次在地下赛场时,不知道谢昭年有没有认出他。赵梓旭的眼神凌厉了几分,不过很快又压下去:“你想多了。” 谢昭年也察觉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你是陈经理指过来陪我练的,我不喜欢欠人太多人情,修理费记在我头上。” ”犯不着。” “雪姐检查完轮胎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如果不想让陈经理找你谈心的话,最好别揽过去。” 赵梓旭看向她,还想说什么,视线触及到走过来的程子幕,只能闷声点头。 升谢的血液在看到谢昭年完好无事后,迅速冷却下来,程子幕顿时又生出几分不该冲动的恼意。 谢昭年似是刚和队友结束过一段谈话,两个人的神色都不太好。 这样的她,和第一次见面时的活泼、软着嗓子缠他拍照时不同,认真、冷肃。 也透着难以接近的疏离。 程子幕压下情绪,“小谢,你的腿受伤了。“ 谢昭年低眸,黑色的裤腿沁了血迹,黏在腿腹上,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这会倒是不觉得痛,谢昭年觉得大概也就是破了点皮而已,将裤脚挽至膝盖间,露出白皙的腿腹。 好戏上等的和田白玉,细腻升谢。 皮肉翻搅,朱砂红的血丝蔓延至脚踝,若忽略那触目惊心的伤处,倒有几分赏心悦目的美。 谢昭年捏了捏腿骨,平静道:“没伤着骨头,只是看上去吓人,我去医务室拿点药擦几天就行。” “你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