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哓哓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要知道这秦州归魂钟。 可并非轻易敲响之物。 “此钟声似非寻常响动!” 秦朗神色一凛,也向台上看去。 田哓哓轻声道:“莫非上面出了什么特别的事?” 秦朗的眉头紧皱,沉声道:“少侯刚回,怕是出了什么意外。” 田哓哓用眼角瞥着四面有些惊魂未定的秦州军,脸上也有担忧。 秦朗忽然道:“小侯爷莫惊慌!我上去看看。” 秦朗对着周围军士道:“卫侯小姐是我秦州的客人,大家好好保护,切莫擅自离开。” 跟着纵身奔向台上。 那石阶上的将士们也是有些担心 石阶用那种质地坚硬的秦州石巨石建成的,坚固异常。 谁知道田哓哓此时也纵身上前,很快就把秦朗甩在了身后。 到了台上守卫森严的宫殿外,田哓哓的追踪鸟委屈地转过脑袋,眨巴着黑眼睛,郁闷地看着田哓哓。 这意思是连它也进无法入内。 秦朗急急赶来,示意分列两旁的侍卫打开宫门。 一踏进前庭,田哓哓便感觉到气氛异常沉重,秦州卫几乎在这里,神色紧张,像是在防备外来的敌人,又像是在害怕殿内发生什么事情。 他们聚在回廊下,跳来跳去,但是没有看到秦无命。 宫门合上,秦朗神色肃穆,看向田哓哓。 “侯爷忽然犯病,主君昏迷之前下令将卫侯女请来,那么,还请小心。” 田哓哓心头一凛,看来是出事了。 秦少主出了事,秦州卫封锁着消息,不叫外面知晓。 果然,受了那样重伤,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她也把他当成大神了。 那也就是说,之前的人一定不是秦少主派出来的。 她镇定道:“秦朗将军,请速速控制那支军队,他们奉的必定不是秦州侯的命令。我听到他们私下的谈话,提到‘上主’,说要嫁祸秦州侯。他们斩杀了三名京城御使,还想对我父兄下手——将军请尽快动手,以免证据被消灭!” 秦朗面色微变。 田哓哓道:“将军当知道我听力过人。” 秦朗点了点头,唇角浮起一丝别扭的微笑,拍了拍座下云间兽的脑袋,道:“我这便去彻查。左右使者,带卫侯小姐下去歇息。” “我想看看他!”田哓哓叫住他。 秦朗面色有些犹豫。 她的眼睛里泛起波光:“他救过我多次,我不会伤害他。” 秦朗下意识想要拒绝。 接着咬着指甲道:“医者不是说,若是主君在意的人唤他,醒来的可能会更大些么。” 他冲着田哓哓挤了下鼻子。 秦朗横眉思索片刻:“跟好了,少主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和卫城。” “哎!”侍者像猴子一样跳到田哓哓面前,躬下腰,摆了个内监一样的手势,“王女,请。”田哓哓侧头看他。 只见这张年轻的脸庞上,似乎有什么秘密。 她盯了他一会儿,他便接着看着她。 怎么这么熟悉。 侍者抿住唇,侧开了头,别扭地说道:“赶紧进去瞧瞧吧,迟一刻怕是见不上活的少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