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包厢看似都挺热闹的,唯有燕时决没骨头般窝在沙发里咬着根烟,不过没点燃。 一边的庄蒋意暗悄悄看了好几次,轻咳了声,去掩饰性倒杯酒问:“我说燕时决,我特别好奇啊,你这……咋一个女朋友都不找了?” 燕时决闻言眉骨轻抬,撩起眼皮看向男生,不想解释,索性就玩味的随意说了句:“你想说什么” “我这不是想问。”庄蒋意叹了口气:“你不会还忘不了我小侄女吧,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没有理会,燕时决起身,把烟丢到了垃圾桶,然后握起一瓶酒,另只手用起酒器“噗嗤”一声轻松打开了,漫不经心的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啊?好像挺不错的?”庄蒋意耸耸肩,又一脸八卦的说:“对了,这个学期我见傅闻升最近总去找她,两人关系越来越好了,话说,你到底咋想的,真不想要了?” 酒水哗啦啦倒入酒杯中,燕时决拿起喝了一口,苦涩滑过喉结往下滚动,然后似笑非笑的盯着男生,扯唇: “是她不要爷。” …… 这场聚会没待多久就觉得没意思了,燕时决先走了,来到了医院和护工了解了一下今天母亲的情况,而后扯了椅子往后靠去,抬眼看向了依旧闭眼不醒的女人。 燕时决这种人,很少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出内心的真实情感,全都一个人扛着,诺大的病房太过于安静,让他回忆到了之前那个雾霾夏夜。 其实,当时他知道了项链被卖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他送出去的礼物就是别人的了。 何况是为了治病做手术,燕时决更能理解,只认为是他没提前知道女孩的困难,不然就帮了。 他怪的是自己,对夏涂只有心疼。 不过夏涂态度太坚决了,或许是报应吧,上天也让他尝到了爱而不得的滋味。 说到底这段感情,燕时决明白是自己的错,是他珍惜的太晚了。 所以,后来燕时决也没有再去找过夏涂,因为头一次经历这种事,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弥补。 更从来没有去挽留过一个女孩,没有人教他,他能做的好像只有不打扰,这是燕时决一向做事的习惯,无论发生什么,好的坏的,他都能承受,只是这次后劲没想到,有点太大了,越来越遗忘不了了。 “妈,你什么时候醒过来。”不知过了多久,燕时决深邃的眸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头一次想要去改变自己,去学。 这晚如同被折断了一向骄傲的羽翼,燕时决低头,自嘲一笑,嗓音里是从未有的颓败: “我想去追回一个女孩。” …… 这次开学后,傅闻升总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