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这一路上许名扬都没怎么说话,我通过后视镜看了他几眼,发现他一直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寻思啥。 直到下了车,许诺嘱咐我回家小心点,许名扬还是没说一句话,整的我心里有点纳闷,总感觉他有心事,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不过我也没多想,目送着许诺走远了,我就在路边拦了个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儿,我就让他去松鹤小区。 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困意,特别精神,满脑子想的都是先回身份证上的地址看看,也不愿意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咋样也要先弄清楚是谁再说。 那小区离我租房子的地方不算远,一个起步费的路程,我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找到身份证地址对应的那个楼号。 这是个新小区,是有防盗门了,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鼓足勇气,按响了301的门铃。 大概过了半分钟,对讲接通了,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问我:“找谁?” 这下我突然有点尴尬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已应该咋说。 直接喊妈?万一她不是我妈咋整?直接说我是顾言?行是行,但总感觉这样有点不妥。 脑子转了转,犹豫了几秒钟,我想到了一个还算得体的说法。 我就问了句:“阿姨,你认识顾言么?” 第40章 我死了 明显感觉她声音停顿了一下。 过了几秒钟,她用那种很温柔的语气问我:“你找顾言有啥事吗?” 我一听她这么说,当时就激动了,看来这真是我家,接电话的也很有可能就是我妈。不过我也没表现出来,用那种很平常的语气说我刚从外地回来,挺长时间没见着顾言了,就想先过来看看他。 “啊,进来吧孩子。” 她说完就把锁打开了,我走进楼道,上楼梯的时候就感觉自已心跳的特别快。 然后我就上了三楼,左边那道门是敞开的,我一进去,就看见了那张陌生的脸。 她站在门口,看样子四十多岁,身材也有些消瘦,不过脸上的笑容挺和蔼的,能看出来是那种平易近人的家长。可我看了半天,也想不起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脑海里压根就没有关于她的印象。 那一瞬间我特别困惑,就算真是失忆了,也不至于把自已妈的样子忘的一二干净啊。 一进门她就问我:“孩子,你是顾言同学吧?跟我家孩子声音真像,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呢。” 听她说这话我就感觉鼻子一酸,刚想回答,但我惊讶的发现,她说话的时候眼睛虽然看着我所在的方向,但目光根本没有聚焦在我的脸上。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试探着问她:“阿姨,您这眼睛怎么了?” “哎,前两年生病留下的后遗症,看不见了。”她脸上还是那副亲切的笑容,但说出的话让我感觉有点心酸:“你看这事儿闹的,我也认不出来你是顾言哪个同学,你这是刚从外地回来?” 其实上楼之前我都想好了,如果她真是我妈,那一会儿进了门就应该能认出我,到时候再跟她解释我失忆的事儿,估计她也不能说啥。 可她竟然失明了,这…… 而且看她那样我心里特别难受,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因为她既然这么说,就证明她真是我妈没错,可我竟然连自已妈生病了,眼睛看不见了都不知道。 想想在国企工作那会儿,我就压根没回过家,甚至脑子里都没有家这个概念。整天在我的出租房里待着,按时上下班,闲下来就吃饭睡觉玩游戏,整天活在自已的世界里,也不知道这样活着有啥意义。 也是强忍着不让自已声音有变化,我嗯了一声:“是啊,我这几年一直在外地工作,刚下火车就来了。” “这孩子真有心。”她笑了笑,然后看着我的方向问:“你是想找我陪你一起去看顾言吧,那得稍等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咱俩就出发。” 听她说这话我当时脸色就变了,下意识问她:“顾言不住这儿?” “这话说的,他肯定不住这儿啊。”她语气也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问我:“孩子,你是顾言什么时候的同学?这几年在外地没跟他联系过吗?” 不知道她为啥这么问我,我就撒了个谎,说我是顾言高中同学,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上大学,也没啥机会跟他联系。 她‘哦’了一声,说那她明白了,我一定还不知道顾言去世的事儿吧? 这下我彻底傻眼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