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僵持了半分钟,没能得到任何回应之后,金发男把手收了回去:“你似乎并没有抱着跟我同样的想法,所以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反正没你那么伟大。” 二郎腿一翘,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他摇头:“我觉得我们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别二极管啊,这世界又不是非黑即白,我们理念不同,但并不是不能合作。” 又朝沙发上指了一下:“来都来了,坐下聊聊。” 来都来了,这四个字劝人真是屡试不爽。 不过这金发男真挺能装逼的,他动都没动,只是身体散成一捧光点,随后又以一种优雅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就差手上端个红酒杯了。 “上流,真上流。” 像我这种俗人就只能点根烟,漫不经心的告诉他:“咱们一码归一码,说说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还有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至于什么救赎人间啊,还世界一个清净啊,你这话说的太满,我也没有这么崇高的理想,所以暂时还是别提了。” “你确定你是通天的门人?” “我确定啊。” “那巡视人间,维护天道法则的运行不该是你的使命吗?” 他边说边扫视着我:“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悲天悯人的样子,倒像个商人,奸诈又市侩,我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 懒得跟他解释。 心意一动,散称灵气游走在身体中的惊梦在左手重新凝聚,伸手朝前方挥出,一道毁灭性的七彩剑光直奔金发男轰去,剑光途径的空间不稳定的波动着,那是碎裂之前的征兆。 就在剑光要穿过金发男的身躯时,他伸出一根手指轻点,硬生生将它逼停在距离自已指尖半公分处,随后骤然湮灭,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我不惊讶,因为这招本来就不是奔着伤他去的。 “嗯,是通天的招式。” 金发男的表情有些玩味:“或许你师父不带你一起离开是有原因的。” 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原因不原因的反正跟你没关系,还是谈谈咱俩的事儿吧,我知道你想让罗马教廷在内斗中消亡,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帮我做件事。” 金发男的心思似乎不在这,并没有回应。 还是那副玩味的表情,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平衡是维持世界运转的基本法则,破坏平衡的一切事物必然消亡,所以你究竟在坚持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我们今天只谈合作。” “我是在跟你谈合作,但我首先要知道自已在跟一个什么样的人合作。” 越来越上流了,金发男竟然在手中变出一个高脚杯,慢慢摇晃着里面红色的液体:“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放开意识融入世界本源,像你师父,还有我们一样俯视人间。 可我看你的行为,似乎是想为那些本该消失的事物争取生机,这简直是自取灭亡,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 我沉默了,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没得到我的回应,金发男忽然伸手指向卓逸:“是因为她?” 卓逸脸色一变,还没等否认呢,金发男又伸手指向房门:“还是因为偷偷躲在门口偷听的那两个女人?没必要这样,想听,光明正大进来听就好了。” 没见金发男有任何动作,房门忽然敞开。 两道身影猝不及防直接摔了进来,踉跄好几步才稳住身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