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种巧妙的平衡吗,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这也没办法,毕竟能调动多少天地灵气取决于个人的修为境界,而两个人对‘道’的领悟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如果这样打下去,我估计打个三天三夜都没法分出胜负。 我认为段天一定清楚这一点,但他还是慢吞吞的一掌一掌挥出,又一次一次的被心魔化解,两个人就站在原地,像是漫无目的的对抗着,与其说是比掌力,倒不如说他们是在比个人对灵气的掌控力。 “你就这点本事?” 两个人对攻了十几张,似乎觉得这样下去没有意义,心魔开口了:“如果你的道行只有这种程度,那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落下,心魔又是一掌击出。 跟先前那几次不同,我发现心魔这次出掌的时候并非仅仅调动了周围的灵气,自身真元也被他调动着从体内涌出,全都汇聚在掌心。 这就是心魔占便宜的地方了,它不但继承了段天的道法跟心得,更掌控了它的身体,修炼一万多年,谁也不知道段天体内累积的能量究竟到了多可怕的地步。 可让人意外的是,段天就跟没察觉到异常一样。 他依然云淡风轻的一掌推出,周围灵气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体内汇聚,瞬息之际,段天的气势也拔高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程度。 两只手掌接触到一起的瞬间,爆发出来的光芒让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一股狂暴的,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能量扑面而来,推着我的身体不断向后退,凌厉的罡风像小刀一样不断在脸上划。 哪怕以我这种身体强度跟脸皮厚度,都感觉被划的丝丝拉拉的疼,更别说在场的其他人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发现孟道长已经被吹出几公里以外了,而三姨也很机智的恢复了本体,那只漂亮的大狐狸摆出了伸懒腰的姿势,伏低身体,用锋利的爪子死死勾住天池的冰面,在上面留下一道长达几十米的划痕才勉强稳住身形。 柳长生倒是无所谓,变幻成祖灵的他根本不畏惧狂暴的气息。 但那些鬼族就惨了,实力本就不算太高的它们被罡风吹的七零八落,甚至离得最近的几百号鬼族直接被这股毁灭性能量撕碎了身体,目之所及,我周围全都是残肢断臂,只是那些残肢断臂都是鬼族的,到没有让人觉得多恶心。 之后我又把目光移向那两位主角。 心魔依然站在原地,它这会儿脸色很不好看,气息比起刚刚被天雷劈碎分身化影时还要虚弱一些,嘴角也挂上了一丝血迹。 但段天已经被冲击力掀飞了几十米远,此时的他单膝跪地,头微微低着,刚刚出掌的那条手臂也无力的垂了下来,脚下也有一滩明晃晃的血迹。 很明显,刚才那一次交锋是段天输了。 “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找我麻烦。” 一击得手,心魔身上那股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帝王之相也回来了。 它慢悠悠的踱着步,走到距离段天几米远的地方:“你应该清楚,自从身体的掌控权归了我,你就再也没有与我对抗的本钱了。 六百年前你的真灵从冥府逃出去,我没发现,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在阳间躲着,安安心心度过余生,为什么还要到我面前自寻死路?说真的,我不理解。” “你当然不会理解,因为你只是个魔。” 段天从地上缓缓的直起身体,直着心魔的眼睛:“我走了六百年,冥府在你的掌控下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迹,再继续任你胡闹下去,不单鬼界,连人间也会跟着遭殃。 所以我必须回来,不管能不能赢过你我都要放手一搏,只有这样,我才能拯救即将陷于水火的万物生灵,这是我的责任,你一个魔是不会懂的。” “嗯,你清高,你伟大,你心系苍生。” 心魔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写满了不屑:“要我说你就是个伪君子,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真有自已标榜的那么大义凛然,又为什么会有怨气?为什么会产生推翻天庭这种想法? 不要老是搬出天地苍生来说事儿,这些东西能骗他们那些傻子,可骗不了我! 说白了你就是不甘心,贪恋曾经的权势,不甘心当一个普通人在阳间浑浑噩噩的隐居下去,想重新拿回自已的身份和地位不是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