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讲,但是要排队的。我铺头工人梅姐她上次牙痛,去公立医院你猜要排到什么时候?”陈华爱故意卖关子,吊足陈佳弥的胃口才说,“五年啊!要等到五年后才轮到她看喔。” 陈佳弥忍不住笑,“那最后怎么办?” “最后只能去私立医院,自己花钱看咯。” 阿怡咧开嘴,叫陈佳弥看她的牙,说有点想整牙,问那里的医生技术怎么样?姑丈吴生说有蛀牙,需要补。表弟阿豪说自己牙齿刷坏了,有楔缺,也想要去补牙。 问题太多,陈佳弥一时答不上来,只说等礼拜一上班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议。 晚上陈佳弥跟表妹阿怡睡一间房,两人挤在床上话题仍然不断。 陈佳弥有心事,刚才人多她不好讲,这会只有她和表妹,关于蒋柏图的事,她有强烈的倾诉欲,就一股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了。 得知陈佳弥今日参加的是蒋柏图妹妹的生日,阿怡吃惊得目瞪口呆,再得知陈佳弥做了蒋柏图的秘书,阿怡直呼这峰回路转的缘分是上天的安排,上天安排的最大。 她叫陈佳弥要好好珍惜这缘分,又忍不住八卦:“表姐,你有没有打算同他重新来过?” “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直视他了,一看到他我就……”陈佳弥不好意思讲自己看到他就起色心,转而说,“我在想要不要辞职。” “辞职?”阿怡理性分析道,“如果他真的不记得你,那你在他眼里跟其他下属是一样的,你根本没必要辞职呀。如果他是装不记得,那……他这个人还怪好的。” 陈佳弥不解,就着小夜灯看阿怡,“哪里好?” 阿怡一本正经地说:“怕你难堪,为你做戏,这还不够好咩?” 听阿怡这么一讲,陈佳弥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但一想到要继续与蒋柏图每日相对,她心里还是发愁。 “唉好烦啊!我到底要不要辞职啊!” “你忘记你之前找工作多困难了吗?你想想,你现在的能力跟之前有很大的区别吗?已经积累到了,你想要就能找到好工作吗?” 陈佳弥无力地摇头。 “那你还想承受找工作的痛苦吗?还想听舅母唠叨吗?” “不想。”陈佳弥斩钉截铁。 “相比之下,是不是继续做蒋生的秘书更容易点呢?” “好像……是这样。” “表姐,我给你一个建议。”阿怡说,“如果你对他没有非分之想,那你就要摆正心态,不要被那种捉摸不定的小情绪影响你,你要认认真真搞事业,等到你自己变强大了,那时候你就会有更多的选择,那你就不用害怕辞职后没有退路啦。” 阿怡的分析开解像一贴抚慰剂,令陈佳弥心定。 抛开杂念来看,蒋柏图实际上是个非常好的老板,他对任何人都礼貌温和,日常工作中几乎不摆谱。 甚至她上班第一天打烂咖啡杯,他也没有当面表现出不满。 这样的好老板属实是凤毛麟角。 陈佳弥想通了,放松心态,不再想辞职的事。 先好好工作,等待试用期结束,再作他想吧。 礼拜一,陈佳弥以一种全新的纯粹心态去上班,蒋柏图从陈佳弥工位经过时,她淡定自如地跟他打招呼:“leo早。” “早。”蒋柏图照样淡淡地回应,并没有因为上周的私下接触,而让关系变得亲近或疏远,更没有提起关于陈佳弥去留的问题。 陈佳弥点击了一下鼠标,抬头看蒋柏图,“leo,周年庆的演讲稿我发到你邮箱了。” 蒋柏图推门的手顿了一下,回头望她一望,今日的陈秘书似乎有点不同,气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正,周身散发着老道的自信,仿佛她与老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