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寻思着让大哥到县里去买。那天,大哥还真就不在砖厂,出去办事儿了。明子爹就找小文哥。他能背下来小文哥的电话,让厂里的会计帮着播了号儿。 “喂,喂,谁呀?谁呀?”电话还真通了,声音不清楚,好歹有个声儿吧。 “我是你爹。”明子爹表明身份。 “谁?”信号太差了,小文哥那头儿没听清。 “我是你爹。”又耐心的说了一遍。 “你到底谁啊?说话呀。”小文哥还是没太听清楚,信号不好是一方面,中午刚喝完酒,脑子不清楚也是一个原因。 “我是你爹。”第三遍了,声音明显比前两回大得多。 “你谁呀,我是你爹!”小文哥终于听清楚了对面儿说的啥,以为是哪个朋友跟他开玩笑呢。当时就急眼了,这不占他便宜呢嘛,这亏他不能吃啊,立马就顶回去了。 “滚犊子。”明子爹一听就急眼了,骂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化肥也不买了,赶着车就回家了。牛书记怎么留他在厂里吃口饭再回去,都没留住。 那电话回声儿大,再加上小文讲大哥大都是用喊的,电话这头儿,满屋子人都能听见里面说了啥。爷俩来了这么一出儿,没把大伙儿笑死。牛书记也让自个儿姑爷给雷得不轻,也看出来明子爹是真生气了。当天下午就让拉砖车给小文哥捎信儿,说是上午打电话的真是明子爹,让他尽快把化肥给送回来。 “哎妈呀,真是我爹呀?”小文哥收到信儿就拍大腿,这下坏事儿了,赶紧的就去买化肥,到马场找了辆车给送到高官屯儿,自个儿买了两只烧鸡,买了两条鱼,回高官屯儿给老爹赔礼道谦。 “喝点儿马尿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天天的,就知道喝,你给我滚犊子,我不想看着你。我没你这完犊子儿子。”明子爹拿着锄头就要打,让大嫂给拦住了,嘴上就开骂。 “叔,我错了,真错了。以后少喝,一定少喝,中不中?为了做买卖,没办法的事儿。”小文哥认错态度特别好。 “赶紧滚蛋。”明子爹看小文哥那一出儿,就不愿意见他。 小文哥借坡儿下驴,放下东西,麻溜儿就走了。把大嫂笑的呀,过年的时候提起来还给大家伙儿当笑话儿讲呢! 实际上,小文哥现在在家的待的时间也不多,还是要时不时的就往边境上跑,有时候还得过关去看货。随着他买卖越干越顺,流通的货物越来越多,明子自己这边儿又有孩绊腿儿走不开,就联系了齐老板,他自己就有大批发市场,想要什么货有什么货。物流也方便,直接就给发货了。明子现在都不怎么参与了。 小文哥很讲究,跟大哥一样,一点儿不占明子的便宜。因为开始的时候本钱都是明子出的,挣的钱,大部分都给明子了。明子也怕他在外面祸祸钱,给她就收着了,小文哥跟大哥不一样。大哥多让人放心啊,这么些年在外面,不抽烟不喝酒,吃喝嫖赌乱七八槽的事儿一律不沾。 小文哥跟个混混似的,好吃好喝的,赌钱的事儿还擅长,嫖不嫖的家里是不知道,他要是有钱了,真不好说。明子娘平常就跟老嫂说,让她管着点儿小文哥,还跟明子说,钱不能都放小文哥手里。老嫂肯定是管不了小文哥,但是明子这里,别说明子娘提醒了,就是不提醒,明子也信不着小文哥这方面儿。 小文哥自己的钱他有可能败祸,但是明子的钱,他不会动,这点儿人品还是有保证的。 从开始到边境倒腾东西,到七月份顾向北留学回来之前,小文哥陆陆续续的给了明子上百万,这还只是变现出来的现金,没算上马场时存的那些木材,自家用着的五辆大货车,还有四辆私家车。加起来的价值要远超百万了。 东西能囤着等行市,现金不能让它光那么存着,明子就找宋知青。当年的知识小青年,人家现在可是京城里进出口银行的高管了。大笔的换汇,找他,正好。这些年,跟明子也没断了联系,也不算是突然求上门,再说,这不是也给他增加业务量嘛。 明子跟宋知青一联系,他那面儿果然答应的很痛快,钱汇过去,很快就转换成了美金汇了回来。明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