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收碗的动作一顿,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刚夸完你有了当爹的样子,合着刚那些话都是为现在这件事做铺垫哪。 花易岩要是知道她心底的想法,一定会喊冤枉的,他真没那个意思,他是真的关心怀宇的。 谭丽娘听到花易岩的问题一愣,“准备?准备什么?” 呦呦更像翻白眼了,还能准备什么?嫁衣啊!不过他们俩的事,她才不要多管呢,她收好了碗绕过坐在炕沿的谭丽娘下地穿鞋准备洗碗去了。 不知道屋里两个人最后怎么说的,反正等呦呦收好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东屋炕上平铺着一套大红色衣裙。上衣是立领宽袖右衽,胸前绣着并蒂莲蔓袖口绣着祥云,六粒蝙蝠盘扣整齐地系着。裙子是一条二十四幅湘裙,除了腰部的龙凤呈祥图,通体没有任何绣作。 走进了仔细看,这套衣裙应该已经有了些年头,布料的光泽颜色都黯淡了。 谭丽娘就站在衣裙前看着,她的脸上有一种表情,说不出是惆怅还是怀念。呦呦猜,这套衣服应该就死她十多年前的嫁衣了吧,那她此刻是否是在缅怀她逝去的青春和喂了白眼狼的感情? “娘,还是重新做一套吧?”呦呦走上前,扶住谭丽娘的胳膊,轻轻地说,像是怕惊扰了她的思绪。 谭丽娘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向呦呦,抬手抚了一下她的头,然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这套嫁衣,是你外祖母亲手做的,她说这上面有一个母亲对女儿最好的福愿。可惜,娘让她失望了。” 呦呦和陶陶分别站在谭丽娘两侧,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没等她们想出什么话来开解她,她突然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突然放下了什么东西。谭丽娘指挥着陶陶将炕上的衣裙收起来,又让呦呦去把昨天花易岩送来的两匹大红色布匹搬过来。 呦呦把布匹搬过来的时候,炕上的衣服已经叠好放在一边了。谭丽娘接过她手里摇摇欲坠地布匹放到炕上,摸了摸布匹的品质又拿起来借着窗外的光仔细看了看,“我看这匹布还是别动了吧,留着给你们姐妹俩做嫁衣,我还是另外再买些布好了。”十分舍不得的样子。 呦呦和陶陶对视了一眼,一齐开口,“就用这个!” 两姐妹相视而笑,呦呦让陶陶先说。陶陶也知道这些话还是她说比较好,呦呦毕竟还小,离出嫁远着呢。 “这是花叔叔给您的聘礼,您留给我们算什么呀!况且,我觉得您用这个颜色好看啊,这种大红色,最衬您这样白皙的肤色了。我就不行,不够白,呦呦更别提了,整天往外跑,都快成小黑妞了。再说,我的嫁衣已经做了一半了,不好半途改的。” 到底是大女儿,知道什么最能打动谭丽娘的心——嫁衣半途改换不吉利。谭丽娘听两个孩子都这么劝她,也就不再坚持,决定就用这两匹布做一套嫁衣。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早上好!今天份儿来啦!传一张喜报的例图,大家随便看看就行。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四十天做一套嫁衣, 时间虽然有点紧, 但是赶一赶也就做出来了,比如裁剪和大片刺绣依然由谭丽娘亲自动手, 小块儿的刺绣就交给了陶陶,至于盘扣什么的,由呦呦动手。 听到这个安排, 呦呦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什么?让我做?不怕我给你弄坏了呀?不行不行,这可是嫁衣, 马虎不得,我不干。”她不会盘呀,盘扣的线那么细又滑,总不听使唤, 太难了。 “你不干谁干?难道让你姐干?她忙得过来吗?”谭丽娘瞪起眼睛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花易岩回来之后, 她对呦呦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纵容了,大概是因为父母中总得有一个严厉的吧, “再说,你都八岁了, 你看看谁家姑娘八岁了绣只鸳鸯绣得和鸭子似的?赶紧给我学盘扣,学好了也算有个长处,省的说出去丢人。” 呦呦这是第一次被谭丽娘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和措辞训斥, 以往谭丽娘训她的时候都是略带些无奈的,呦呦也就当耳旁风听听就算了。今天这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因此呦呦觉得十分委屈,脾气又倔,干脆拧着身子转向一边不看谭丽娘。 陶陶在一旁看了个全程,忍不住摇头,这娘两个真是太像了,脾气一样的倔,好的时候呦呦恨不得粘在娘身上,不好了就谁也不理谁。母亲这几天来了月事心情烦躁,呦呦明知道还要往上撞,也是自找的。不过也不能任由母女俩这么僵下去,她扯了扯呦呦的袖子,让她服个软先道歉。 呦呦感觉到陶陶在扯他的袖子,往旁边躲了一下。人家难过着呢,才不要服软。其实呦呦不是不会,她很聪明,基本很多事情一看就会,只是她没有兴趣,又懒,所以才不愿意动。本想着这次也撒撒娇就躲过去了,哪知道谭丽娘突然严厉起来,还说出了“丢人”这样的话,让呦呦一时难以接受。 陶陶也没有办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