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反应过来,怀宇是读书人,不是他手下那些糙汉子,自然不明白这些。 “丹田就是脐下三指的位置,不知道气沉丹田就算了,就按照我刚才教你的方法,与肩同宽,平行而立,身体微下蹬,膝稍弯曲,头直目正,对,就这样,”花易岩身后扶了一下怀宇的腰身,让他站得更标准一些“松肩垂时,随意呼吸,不用过于紧张。眼睛看着草垫子,自己觉得可以了的时候,就投出去。” 不知道是该说花易岩教的好,还是怀宇有悟性,总之等到了晚饭前,怀宇已经能够在五十步之内轻松投中草垫子的红心,到八十步的时候也能将将擦过去,就是扎的不够深,几乎是刚碰到就掉了下来。至于百步,那就算了吧。 不过即便这样花易岩也已经很满足了,毕竟他才练了一下午,而且以他的经验看,怀宇是有这方面天赋的,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往这方面引导一下。练了一下午,天色擦黑,陶陶叫他们回去吃饭,怀宇竟然意犹未尽地不想走呢。 “今天就先练到这儿,你才开始学练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不能多练,不然晚上胳膊疼,循序渐进的道理你比我懂。”花易岩劝说着怀宇,拉着他回房吃饭去了。 等吃完了饭,一家人凑在一起聊天打牌。谭丽娘带着陶陶呦呦和怀瑾三个一起玩牌九,花易岩和怀宇两个自称“大男人不玩儿这个”,就坐在地下的两张圈椅里喝茶吃点心。 炕上四个人团坐成一圈,一人手里攥着几张牌,嘻嘻哈哈地玩牌,间或伸手去攒盒里摸块点心吃,或者端起水杯喝口水,一家人十分的自在。谭丽娘和陶陶还好,能正正经经地玩牌,两个小的就不了,也不知道是呦呦还是怀瑾中的谁耍了赖,叫着让谭丽娘主持公道。 谭丽娘笑着看了一会,然后才把缠做一团的两个人分开,让他们好好玩。 花易岩在一旁看着,见谭丽娘高兴,他也高兴。这样的情景他以前是不敢想象的,现在看着,心底无比的满足。 花易岩看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把茶壶往怀宇那边推了推,对着他朝谭丽娘那里使了个眼色。怀宇接收到眼色,立刻明白过来,提着茶壶就走到炕边上去,先给谭丽娘的茶杯倒满水,又给给陶陶几个添上一些,然后放下茶壶。 “娘,喝茶。”怀宇双手捧着杯子递到谭丽娘面前。 “嗯,好。先放着吧。”谭丽娘只看了一眼,就让怀宇放到一边了。不冷不热的语气和平时相差太多。 怀宇讪讪地放下茶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回头看了一眼花易岩。花易岩对他点点头,让他大胆点,直接说。 怀宇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娘,我想明天跟父亲一起去上山,我今天下午已经连了一下午投掷了,父亲说明天会保护我的,我也会听话地跟在父亲身后,绝对不乱跑。”他一口气把一串话说完,然后就一副“我说完了你发落吧”的样子,站在一旁等着谭丽娘发话。 怀宇说完了话,几个孩子都停下手来,看向他,然后又一齐把目光移向谭丽娘。 花易岩看到气氛有点僵持,轻轻咳了咳,站起身走过来坐在炕沿上把手搭在谭丽娘的肩上,开口,“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怀宇,我们不往深山里去,就走一走今天放了捕兽夹子的地方,不会有危险。” 谭丽娘偏开身子让花易岩的手落了空,然后瞪了他一眼,伸手给怀宇,怀宇立刻把杯子端起来。谭丽娘接过果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才慢悠悠地说:“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们几个,”谭丽娘伸出手隔空点了点几个孩子,“你们几个是有了爹就忘了娘!” 花易岩这才明白过来,合着这是在跟自己吃醋呢!还是吃孩子们的醋!忍不住在心底笑,这都哪跟哪儿啊,难不成丽娘妹妹还以为自己会同她抢几个孩子的敬爱?难道不应该是怕自己和孩子们处不好关系? 谭丽娘话里的意思不止花易岩听明白了,几个大点儿的孩子也听明白,陶陶忍住笑,对谭丽娘说:“时间不早了,娘,我带弟弟妹妹们回去休息了。”说着就下了炕穿鞋,呦呦明白她的意思,也跟着下了地,怀瑾虽然还没玩够,但也在哥哥的眼神下伸出手,让他帮忙穿上大衣服和鞋子。 谭丽娘叮嘱着几个孩子“回去不要闹早点休息睡觉前再给火炕和炉子填一把柴省的不到天亮就冷了”等等事项,这才看着他们提了灯笼出了房门穿过东西两个院子中间那道小门,进了堂屋后,才关门回了屋。 四个孩子从这个院子回到那个院子,才一进堂屋呦呦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陶陶和怀宇也笑出了声,怀瑾被怀宇抱在怀里,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不明白哥哥姐姐们在笑什么。 几个孩子笑了一会儿,因为第二天一早不吃饭怀宇就要和花易岩上山,各自道了晚安后都回了房间。 回到西屋,呦呦把身上的大披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