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出去倒灰。”陈婆子答道。 呦呦点头,又问她拿的什么果子,从哪儿来的。 陈婆子就说刚去倒灰的时候碰到东边林家的烧火婆子,“林家的秀才娘子怀了身孕,特别爱吃酸的,说是从府城买的青梅,这几个有虫眼不要了,林婆子就问我要不要,我想扔了怪可惜的,就拿回来打算留核种到墙边上去。” 陈婆子后面说的什么她都没有听到,只听到了“林家秀才娘子怀孕”“爱吃酸的”这几个字眼,电光火石间,呦呦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消息,赶忙回屋子想要告诉谭丽娘去。 不过走到半路她又停下来了,万一不是怎么办?岂不是让娘白高兴一番?家里人都知道,谭丽娘这几年其实一直想再要个孩子,可是一直没有,渐渐的家里人都不报希望了。要是真的有了还好,要是一会郎中来说没怀,岂不是更失落。 这么想着,呦呦就停下脚步来,可是这么大个秘密不说出来她又觉得难受,想了想她决定把这个消息悄悄告诉陶陶。呦呦轻手轻脚地进了屋,陶陶刚给谭丽娘擦好后背换完衣服。呦呦对着端水的陈婆子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出去,然后走过去在陶陶耳边轻声说了自己的猜想。 陶陶刚听到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行呦呦,然后想了想表示自己知道了,又低声告诉呦呦,“先别乱猜,等郎中来看了再说。” 才说完,陈婆子就通秉说郎中来了,呦呦赶忙出去迎人,陶陶则避到里头耳房去了。 因为天才刚蒙蒙亮,时间又急,老陈没去杏林春,而是请了县学街的一位老郎中来的,老头都七十多了,白头发白胡子,不过人倒是精神抖擞的,步履稳健不输青年人,一大早被吵起来也不见不高兴或者显得疲惫。 呦呦心想早知道是个老头子就不让姐姐避出去了。老头已经走到门口了,呦呦赶忙过去行礼,然后搬椅子过来给他坐着,又把谭丽娘的右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给他诊脉。 老郎中伸出三只手指搭在谭丽娘的腕上,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诊脉,呦呦在一旁看着不敢出声,生怕打扰到人家诊脉。 过了一会儿,老郎中收回手示意呦呦换另外一只,呦呦赶忙过去先把谭丽娘的右手放回被子里,然后才将左手拿出来给老头继续诊脉。 过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老头点点头收回了手,然后站起来出了东屋,呦呦把谭丽娘的手塞回被子,赶忙追出去,老头已经坐在桌边开始写方子了。 呦呦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郎中爷爷,我娘怎么了?病了吗?” 老头听到呦呦这句话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写字,“娃娃,你家大人呢?” “爹带着哥哥和弟弟考试去了。郎中爷爷,我娘到底怎么了?” 老郎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又问,“女娃娃,你在家中排老几啊?” 呦呦着急,心想这个老头怎么净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她从上辈子就知道,得罪谁也不要得罪郎中大夫,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老头,“我在家中排老三。” 此时老郎中已经把方子写完了,他拿起来吹了吹交给呦呦,然后才点头,“不错,能照顾弟弟妹妹。” 听到这句话,呦呦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你是说我娘真的有啦?”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啊。”老郎中收拾好东西站起来,笑着看看呦呦。 呦呦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猜的,不敢保证。”然后又紧张起来,“那几个月啦?有什么注意事项没有?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啊?要不要卧床休息几天啊?” 呦呦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老头笑了起来,他指指呦呦手里的那张纸,“注意事项都写在这上面了,自己照着办就行。” 呦呦低头看了一眼,确实纸上写了不少注意事项,还列了一二三四条,但是却没有一样中药,她疑惑地抬起头来看老郎中,“不用开药啊?那老吐怎么办啊?” “呕吐是因为孕期正常反应,过几天就好了。先卧床两天休息休息就行了。不要随便吃药,是药三分毒懂不?” 呦呦猛点头,“懂,懂。”点完头才想起来,还没付诊资,赶忙进屋找陶陶拿了银子来,老头也不客气,拿了荷包揣进怀里就背着自己的小箱子走了。 呦呦等人走了之后立刻回到东屋,陶陶正站在地当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呦呦能感受到她的期待和忐忑,也不打算卖关子,直接对她点头,“娘有了!” 话音落,陶陶的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