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起身将主座让给花易岩,自己在下首第二位坐下,第一位留给怀宇。 “萧公子来了,昨天就听怀宇说您来了,想着今天去王府见王爷的时候再同你说话的,没想到来这么早。”花易岩在椅子上坐下,同另一侧的萧沐仁说话。 “晚辈昨天是陪孟大哥来的,他说三年前您在栎阳县救过他,特地前来道谢。今日前来是为昨天的事道歉的。”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对花易岩行礼。 花易岩赶忙站起来搀扶住他,诧异道:“这是怎么说话?怎么就要道歉赔礼了?” “晚辈回去想了想,是我太过冒昧了,一味地相信了孟大哥,没有跟您求证过就将人带来了,幸亏昨日将军没在,若是只是对方的一面之词的话,就是我的过错了。”萧沐仁说完就又弯下腰行了一礼。 花易岩没想到是这件事,连忙开解他没什么冒昧的,也不需要他赔礼道歉,“要说冒昧的话,是孟公子冒昧了,与贤侄没有关系。而且其实也算不得冒昧,我的确是认识孟公子的。” 呦呦在一旁听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呀,萧沐仁这不是挺有礼貌的?为什么之前在栎阳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那么失礼?难道,就因为自己当时是个平民小丫头,而现在自己是二品虎贲将军和县主的女儿? 想到此处,呦呦就生气起来,还以为是个心无城府的少年,原来也是一个看身份下菜碟的虚伪小人。呦呦哼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 呦呦哼那么一声声音不算高但是也不低,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听到了,都很是莫名其妙。萧沐仁心想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花易岩和怀宇也奇怪,进门时还挺好的呀? 三个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花易岩开了口,“嗨,女孩子家,心思一会儿一变,每个月总有几天不高兴,不用管,一会儿就好了。”他是用以前同谭丽娘相处时的经验来说的。 “哦,好。”萧沐仁呆呆地答应了,继续同花易岩和怀宇说话。 再说呦呦回到内院,正碰上陶陶从花园那头过来,身后跟着捧了一个包袱的元顺。呦呦三蹦两跳地凑到陶陶身边,“姐,这什么啊?” “你哥的衣服,太学的学服不太合身,我给改一改。”陶陶伸手摸摸呦呦的手,发现不凉,这才牵着她往前走。 “咦?哥哥同意去太学了?不是说要考虑一下吗?” “昨天爹去拜访太学院长,本意是想求情通融,结果院长说,咱们娘是有品阶的县主,是皇亲,子女不受限制。”陶陶说着就笑了起来,“爹也是老实人,怕院长反悔,当下就拉着人家去太学交了学费领了衣服回来。” 呦呦也跟着笑起来,难怪刚才哥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姐妹两个说着话,就进了正院,谭丽娘正扶着腰在堂屋里走步,看见她们俩进来,就让人送点心茶水上来,呦呦在桌边坐下,又补充了一句,“再捡两个冻橘子来。” 谭丽娘封了县主以后,太皇太后就隔三差五地赏了东西下来,一开始谭丽娘还诚惶诚恐,觉得太皇太后对她太好了,每次接了赏赐都要递牌子进宫谢恩。太皇太后也愿意跟她一起说话,尤其是说一些谭丽娘母亲生前的事情。 等到快要过年的时候,就不让她进宫谢恩了,太皇太后拉着谭丽娘的手给她解释,“我给你东西,不单单是给你,也算是补偿你娘,你娘不在了,我就一个亲外甥女了。”太皇太后说的没错,她的娘家虽然还有人,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人丁渐渐衰落,主枝现在只有两房人,而且都是男子,带着家眷在外做官,都不能经常进京,能和她说体己话的,只有谭丽娘了。 太皇太后还说,让谭丽娘月份渐渐大起来,出门一趟很辛苦,让她好好养着,等以后生产了,在带着小娃娃进宫来请安。 谭丽娘见太皇太后说的真诚,就答应了。不过即便不进宫,谭丽娘也没有忘了太皇太后,一个月来,做了好几件衣服鞋子昭君套之类的东西送进宫里,太皇太后的东西多数都是尚功局御制的,很少有别人亲手送了来的,因此觉得格外贴心。于是,宫里更加流水一样往谭丽娘这里送东西了。 过年之前,两广总督往宫里进贡了几箱橘子,宫里的主子人人都得了不少,太皇太后吃了一个后直呼牙酸,将自己的份例分给了皇上、皇后、福贤王府和几个重孙子,另外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