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圆圆的老虎帽,眼睛是两颗冻梨,鼻子是一根胡萝卜。 怀信就站在雪人面前, 手里拿着一块鹅黄色的布,似乎想给雪人戴上。听到呦呦进院子的声音,怀信转过头来, “二姐!” 呦呦应了一声,走到他身边问他干什么呢。 “我给雪人穿衣服!”怀信扬扬手里的东西。 呦呦仔细看了一眼, 惊讶,“这不是你的披风嘛?怎么给雪人穿上啦?”呦呦伸手想要拿回来, 却被怀信躲开了。 听到声音的怀瑾从屋里走出来,他是昨天傍晚到家的。一共游历了两个月多,路线从北阳府开始一路向东, 经过直隶一直到了山东,返程时走的天津水路。除了他自己回来了,还带回了两箱子的玩意儿,东西不多,不过人人有份。 此时怀瑾从屋里出来到了院子,先同呦呦打招呼,“二姐,”然后看到怀信手里的披风也是一愣,“你不是说冷让我给你找披风么?现在这是干什么?” “是冷呀,不是我冷,是雪人冷!”怀信指着身后的雪人,振振有词。 呦呦顿了一下,然后蹲下身问怀信,“你怎么知道雪人会冷啊?它又不会说话。” “因为它没有穿衣服啊,我不穿衣服也会冷。”怀信说,说完继续踮脚给雪人穿披风。 怀瑾想拦下他但是被呦呦阻止了,“让二哥来给雪人穿衣服,你跟姐姐回屋吧,一会儿冻到了染了风寒还要吃药,汤药很苦的。” 小家伙迟疑了一下把披风交给怀瑾,“哥哥,你记得一定要给穿好呀,不然一会儿冻到了染了风寒还要吃药,汤药很苦的。” 呦呦和怀瑾都笑起来了,小家伙现学现卖,说的还挺溜。 不过,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不知道是呦呦乌鸦嘴,早饭过后没多久,怀信就打了几个喷嚏,一看就是凉到受了风寒了。谭丽娘赶忙让厨房煮了姜汤给他喝,不过他嫌弃姜汤辣,不肯喝,宁肯打着喷嚏流着鼻涕也不肯喝。 呦呦对自己的乌鸦嘴有点自责,就哄他不喝姜汤了。谭丽娘听到了就说不准让她惯着怀信,不喝姜汤就要喝汤药。眼看着怀信要哭出来了,呦呦赶快对谭丽娘使眼色,然后回头哄着怀信不喝姜汤,姐姐给他熬苹果水。 所谓的苹果水,其实就是把苹果切了丁,加上冰糖和姜汤一起煮,苹果的香甜和冰糖的甜意中和了姜汤的辣味,多多少少倒是能喝了半碗,剩了最后一点呦呦秉承着“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的理念,将碗底的汤喝完了。然后,就交叉感染了。 “阿嚏!”呦呦又打了个喷嚏,用帕子擦了一下鼻涕,对萧沐仁说了一遍她得风寒的缘由,然后又指了指两米外的一张椅子,“你坐那,离我远一点。” 萧沐仁没有听她的,而是挑了一张离她最近的椅子坐下来,疑惑地问:“什么叫‘交叉感染’?” “呃,”呦呦一不小心把现代名词带了出来,“就是传染,我从那本洋文书上看的。”呦呦胡乱回答了一下,赶紧岔开话题,“这大雪天,你怎么来了?不会又想带我们出去玩吧?” “本来是想来着,”萧沐仁点头,“不过你这得了风寒,那就去不了了。” 呦呦捏着手帕擦了一下鼻子,点头,“风寒真讨厌,鼻子都堵住了,呼吸困难。” “喘不过气儿呀?”萧沐仁凑过去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帮你?” “啊?”呦呦往后躲了一下,“怎,怎么帮?”不会是想人工呼吸吧? “用这个帮呀。”萧沐仁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递到呦呦鼻子底下,呦呦还没等反应过来,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鼻子立刻通气了,她嗅了嗅,一股薄荷的清凉之意传进鼻腔,格外清爽,然后立刻打了一个喷嚏,鼻子通了! 呦呦鼻子通畅了,整个人舒服多了,就从萧沐仁手里接过那个东西,“这是什么?哦,鼻烟啊,哪儿来的?” 那是琉璃制的内画鼻烟,比鸡蛋大一点,也是椭圆形,里头绘着一幅蝴蝶牡丹图,非常艳丽精巧,蝴蝶翅膀上的花纹纤毫毕现,牡丹的花蕊也栩栩如生。拔下盖子,里头传出来的清凉薄荷。 “前门街上淘的,还是个古董货呢,里头原来装的麝香,我前些日子跟吐蕃使者谈判,经常一磨就一天,头晕脑胀的,全靠这个维持清醒呢。”萧沐仁把塞子给塞回去,拉过呦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