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呦呦瞪了他们一眼,她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看她,但是她不准备理他们,径直绕过两个人往回走。 怀宇和怀瑾跟在她身后往里走,“没什么,就是看看,我妹子也是会心疼人的人了。”怀宇笑着说。 怀瑾也跟着猛点头,假声假气地捏着嗓子学着呦呦刚才的样子,“你回去路上小心点~~~”尖声尖气的让人听了忍不住起一层鸡皮疙瘩。 呦呦回头瞪了他一眼,怀瑾一向跟她没大没小,翻着白眼吐着舌头跟她做鬼脸,呦呦被他逗笑了,嗔了一句“调皮”,然后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爹娘休息了没有,怀信调皮了没。 “你呀,还是快点成亲嫁出去吧!”怀宇走过来,“小管家婆似的,什么都管,不嫌累!” “什么管家婆,人家这是关心家人好不好!”呦呦跟着怀宇往前走,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我看,是哥哥你嫌弃我在家碍事了吧?迫不及待想要赶我出门子了吧?” 说完就快步小跑着往前去了,留下怀宇和怀瑾在后面,怀宇转头看向怀瑾,怀瑾拍拍他的肩,“咱们家的常有理!”说完也摇着头甩着袖子跑到前头去追呦呦了。怀宇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摇摇头,迈步往前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呦呦都很忙,并没有功夫再同萧沐仁出去玩。年底了,铺子山庄的掌柜庄头都到府里来报账了,光山庄的就账就对了四天,别的铺子更久,导致她那几天晚上做梦都在对账。 不过好在呦呦算数还不错,没有出现算错的情况,至于掌柜的和庄头们有没有做假账,几年前呦呦就说过了,水至清则无鱼,但是也不能让鱼把水给搅浑了,若是被她发现了,“鱼的做法可多着呢,随便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腊月二十朝廷封印,花易岩除了偶尔去御林军军营看看,多数情况都在家里待着了,而怀宇更是哪儿也不去,专心在家里跟着谭丽娘布置新房,惹的呦呦笑话了好几回。倒是怀瑾,太学腊八那天就已经放假了,可是他依然早出晚归整天不见人影。 二十二那天傍晚,呦呦特意在前院等着拦住风风火火从外头回来的怀瑾,十分严肃地问他最近都在干什么,怎么整天不见人,“我可警告你,在外头不要给我招惹是非,不然有你苦头吃!” “姐,我就是在外边参加了几次文会,哪里能招惹是非,你别胡思乱想。”怀瑾安慰她,脸上带着笑容,惹得旁边几个小丫鬟差点流口水。 呦呦腹诽了一句招蜂引蝶,带着他回正院去吃晚饭,一边走一边叮嘱他明天不要往外走了,“你算算你都多少天没在家吃午饭了,太学放假跟没放假一样,明天小年了,老实地给我在家待着,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怀瑾被她念的不耐烦,扔下一句“知道了”就率先跑进正院,边跑边喊,“娘!我回来了!有没有吃的,饿死了!” 呦呦在身后听着摇摇头,转身告诉丫鬟去厨房说可以上菜了,然后自己才慢慢地走进院子。屋里头,谭丽娘已经拉着怀瑾的手嘘寒问暖了 ,“放假了怎么不在家休息呀,零钱够不够花,缺钱跟娘说,自己去账房支也行。冷不冷饿不饿?”说完想起来他刚刚进院子就喊饿,赶忙让丫鬟上菜。 “娘,你就别操心他了,那么大个人,还能亏着自己?他是亏着谁也不会亏着自己的。”呦呦从外头进来,“还有你,别往娘身上歪,挺大个小伙子了……”没等说完,怀瑾就做了个鬼脸跑走去洗手了。 “娘!”呦呦凑到谭丽娘跟前,“你看他!” “你还说他呢,你也别往我身上歪!”谭丽娘伸手点点呦呦的额头,然后推她起来,“洗手吃饭去!” 呦呦吐吐舌头,也起来去洗手了。 第二天怀瑾果然没有出去,一早上穿戴整齐地到了正院,等人都凑齐了,花易岩带着一家人磕头上香祭了灶王爷,然后才吃早饭。吃了早晚,花易岩带着怀宇和怀瑾去前头书房议事,谭丽娘则带着呦呦去准备午饭——即便进京已经六七年了,每到节日或者重要的日子,谭丽娘和呦呦依然会亲自下厨做菜,虽然只有一两道。 腊月二十三过去后,离过年就越来越近了,时间也过得越来越快了,腊月二十八那天花易岩带着怀宇和怀瑾去铺子里和庄子上给大家发年底分红和赏钱,铺子就此歇业,直到正月初八再次开门营业。晚上的时候在太白居宴请了掌柜的庄头们,描绘了下一年的蓝图并给大家画了一张大饼,得到掌柜们和庄头们的感激涕零,几个年轻的二掌柜恨不得肝脑涂地了。 除夕一大早上花易岩就起来了,那么多下人贴春联的事自然不再需要他们自己动手,等到春联都贴完了,由花易岩接了怀宇递来的桃符换下大门口旧的桃符,管家带着人在大门口放了二十八个双响炮,院子里也开始一一地换下旧桃符,除夕正式到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