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个女的,多么神奇的体会,不知道哥哥有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陶陶在一旁看着目瞪口呆,她对呦呦的脸皮越来越厚并不奇怪,她吃惊的是苏晨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呦呦个子可不小,人也圆润,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抱起来了?苏晨自己也不过是和自己差不多胖瘦的女子,虽然高了半个头吧。 等陶陶回过神来,苏晨已经把呦呦抱进更衣室,直接放进浴桶里了,她赶忙跟着走进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瞪了一眼身后的下人们,下人们立刻低头垂首,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陶陶进了更衣室,看着丫鬟们伺候呦呦沐浴洗头,将苏晨给拉倒一旁断货了几句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之苏晨再过来的时候,脸比被热水水汽熏蒸了的呦呦脸还红。 等洗头沐浴完毕,擦干了身子换上大红色的里衣,呦呦整个人也清醒了,自己走回内室,谭丽娘和全福人已经在等着了。先由全福人给呦呦涂了厚厚一层海棠粉,呦呦觉得自己都快被涂的透不过气了,然后全福人拿了一红一绿两根细线,抻紧了之后开始在呦呦脸上绞。 很疼,疼的呦呦忍不住呲牙咧嘴。现在她终于明白海棠粉为什么要涂那么厚了,原来也算是一种麻醉效应啊。 等全福人开完了脸,就由谭丽娘年给梳头。从头到尾,梳的认认真真,一下是一下的,一边梳一边念叨: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后面就说不下去了,音调都是哽咽的。 呦呦也忍不住红了眼圈,透过铜镜里的影子看向谭丽娘,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娘”。 全福人在一旁看着赶快圆圆场,“哎哟,新娘子可不兴掉眼泪,让人家说金豆子都留给娘家了。”然后捏着帕子给呦呦擦眼角,再转回头来安慰谭丽娘,“将军夫人也别哭,女孩子到大了总要经过这一出,咱们也都是过来人,不出嫁,哪有现在的日子?” 呦呦心想:我娘还真没经历过,她头婚是招赘,二婚又没有亲娘在跟前,算不得过来人。 谭丽娘给呦呦梳了头盘了一个祥云发髻,插上金簪金钗鬓花,呦呦的眉毛生的好,顺着眉骨长出来的,不用特意修,轻轻擦一点眉黛就好,嘴唇用小刷子涂了大红色的口脂,整个人就更加明亮鲜艳起来了。 谭丽娘弯下腰一手扶着呦呦的肩膀,一手从梳妆台上拿起那块靶镜举起来对着呦呦的脸照。“我闺女真好看。”一句话没说完,再次红了眼圈。 “好了好了,”陶陶早就已经去对面屋子哭过一回了,现在重新涂了粉回来,一进屋就看到谭丽娘情绪激动的要哭,赶紧劝她,“妆都化好了,一会儿再花了,娘你去前头看看吧,客人都快来了。” 谭丽娘这才收好情绪带着丫鬟出门了,等她出了门,呦呦转头看向陶陶,可怜巴巴地问:“姐,有没有吃的,饿。” 陶陶这才想起来,本应该先吃东西再梳头的,一折腾给忘了,于是一面吩咐人去拿小点心,一面又埋怨她,“本来应该沐浴完吃了东西再开脸梳头的,都是你,磨磨蹭蹭地不起来,耽误了时间。” 呦呦睁大了眼睛,又怪我?不过她现在没有力气同陶陶争辩这些,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丫鬟端上来的零食上,那零食不是别的,正是呦呦以前研究出来的旺仔小馒头,一口一颗,不会沾染口脂。出来旺仔小馒头,还有几样差不多大小的糕点,被做成了梅花或者三角的形状,用筷子夹起来送进嘴里,非常方便。 正吃着呢,院子里突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片刻后脚步就进了正房,然后内室的帘子被撩开,一个小脑袋从帘子后头钻了出来瞪大着眼睛满屋子看,在确定自己可以不可以进去。来人正是怀信。 呦呦注意到了他的动静,伸出手对他招手,“进来。” 怀信撩开帘子,迈着步子小跑着到了呦呦身边,“二姐!”然后又仰起头来乖乖地叫陶陶,“大姐!” 陶陶弯下腰将怀信抱起来,然后在呦呦旁边坐下,拿起桌上另外一双筷子夹了小馒头和小糕点喂他吃。怀信并不饿,只吃了几口就摇头不肯再吃了,而是瞪着大眼睛开始打量呦呦,“二姐,你今天真丑。” “噗……”呦呦正拿着芦苇做的吸管喝汤呢,听到怀信的话一下子就喷了,幸亏她转头迅速,一口人参汤直接喷到了地上,不然一整桌子的点心都要遭殃了。 陶陶听了这句话也是一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