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难度越高价格越高。” 秃鹫仰着头看向萧沐仁,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早就知道了?” “没有。”萧沐仁摇头,转身走到窗口向外看了一眼又转回身,“你的大名是久仰的,但是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就是秃鹫,现在看看,好像并不名副其实,居然连我都没打过,有点失望。” “那你刚刚说那么多就都是在套我的话?”秃鹫皱着眉头问,“你才出来主使是谁了?” “要不就说你心思简单呢。”萧沐仁重新撩了衣摆在秃鹫面前蹲下来,“你怕是被人利用了,而我,对方恐怕也不是想要我的命,给个警告而已吧。” 他见秃鹫还是一脸的茫然,显然并不明白萧沐仁说的是什么,只好给他解释一番,“从你昨天开始要吃糖饺子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应该是大鸿人。吐蕃人不吃饺子,北海人不吃甜,月奴两样都不吃。” 秃鹫点头,然后忍不住为自己辩解,“还不是你们太坏了,一边吃一边吧嗒嘴,我本来就没吃东西出的任务,你们吧嗒嘴我更饿了。” 萧沐仁忍不住笑了一下,尤其想到秃鹫昨天大喊“不给吃饺子就不说”的话,更是乐不可支,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接着往下说,“后来你说对方出了一千两金子,一千两金子就是一万两银子,不论是北海还是月奴吐蕃,都没有这个财力。” 吐蕃三皇子被抓住了,他们要把人赎回去,因为一次性拿不出那么多钱,分五年给大鸿一万两银子,怎么可能拿得出一万两银子就买萧沐仁一条命?北海和月奴同理。 真正有这个财力的,只有大鸿,大鸿有钱的商人官员王宫贵族一大把,一次拿出一万两来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一次拿出一万两来买一个人头的就不多了。商人可以排除,没什么联系,普通官员可以排除,没有过牵连,那么只有京城的那些旧识。 萧沐仁自认为自己的人际关系很简单,无非就是京城里的那些纨绔子弟,大家都是酒肉朋友,没什么深仇大恨到要花钱雇人刺杀自己,更何况这些纨绔子弟一下子拿出一二千两简单,一下子拿出一万两,不太可能。 出了京城,就是嘉峪关,嘉峪关比京城还穷,一万两银子,就算是嘉峪关最后钱的,不论是民是官,恐怕也出不起。 萧沐仁思考许久下来,将所有的人际关系圈圈点点,最后划定了两个目标,究竟是谁,他自己也不敢确定。 而至于眼前这个秃鹫,“你们千金楼最近是不是在内斗啊?争楼主?还是争着要娶楼主的女儿?你被人这么算计。” 秃鹫摇头,垂头丧气,“去年楼主过完六十寿辰后就提出要选接班人,楼里除了我,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师弟。楼里有个规定,一个人不能连着出两次任务,我十月才出了任务回来,本来这个任务是师弟的,不过我才回来没多久,师弟就练武摔着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出任务的时候他还没好利索。况且他是在收到任务之前摔的,我就没有多想。” 萧沐仁也是挺心疼他,拍拍他的肩膀,“咱俩都是苦命的孩子。”然后站起身,“行了,我心里有数了,这饺子你慢慢吃,我先走了。”说完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出去了。 秃鹫目送着他的背影出了门,廊檐上的灯笼的光晕乎乎地照在门口,然后门又重新关上了,屋里重新暗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关押室里传来一声怒吼,“萧沐仁!你不给我松绑我自己怎么吃?!” 呦呦得了萧沐仁平安无事的消息后,稳稳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是大年初二,通常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呦呦回不去娘家,就给容妈妈放了一天假,让她回家去看看。 容妈妈对呦呦谢了,带着给哥哥嫂子侄子的东西回娘家去了。容妈妈才走,程禇就带着谷子来了。初一那天谷子来给呦呦磕头,因为还没到三个月,呦呦把她给训了一遍,让她满了三个月再来。 初二这天倒是满了三个月了,可也正好是三个月。呦呦又说了她几句,谷子知道呦呦是为了她好,也不说什么,由着她训,等她训完了才笑嘻嘻的说:“您昨天就训了我一顿了,我这不是想着初二回娘家,再不回您身边晃悠晃悠,好东西到时候都被她们分没了!”说完指了一圈在一旁站着的几个丫鬟——她因为怀着孕,在呦呦身边得了一个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