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下子惊到了萧沐仁和呦呦两个人,赶紧让秃鹫说明白些。 “那位管家的原话是‘萧总兵是我们三爷的爹的私生子,妻子原本是我们三爷看上的人,结果跟了那厮,我们三爷气不过’,不过我们当时都没放在心上,反正千金楼是拿钱办事的,谁管到底怎么回事。”秃鹫说完,也不再看呦呦和萧沐仁的脸色,低下头喝酒吃菜。 呦呦和萧沐仁对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和了然。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呦呦先开口了,“谢谢你,明天开始会让人送吃的来。你慢用,我们走了。”说完也不在乎地上爬过老鼠,径直从桌子上跳下来,出去了。 萧沐仁一看这种状况,也不多待,伸手拍拍秃鹫的肩,也准备转身离去,却被秃鹫叫住。 “好好对你婆娘吧,很聪明也对你好。我要是当初多听听我们家那个的话,也不会被人轻易利用。”说完继续低头吃东西。 萧沐仁还是第一次听说秃鹫是有夫人的,忍不住好奇,不过此时不是多说的时候,留下一句“我明天再来”,就匆匆出门去找呦呦了,连牢房门都没有关,就这么四敞大开着,倒是不怕秃鹫越狱的样子。 萧沐仁出了门到了,就看到呦呦站在刚刚跟衙役要钥匙的地方,头上已经戴上了风雪帽,见到萧沐仁出来就伸手给他。萧沐仁连忙快步上前,牵住她的手,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迈步上了台阶。 地面上,两个衙役早已经吃完了,正闲着没事磕牙,见两个人从里头出来,立刻起身恭送。 呦呦自始至终没说话,拉着萧沐仁往前走,萧沐仁情绪也不太好,对二人点点头,跟着呦呦往前走。 等到二人都出门了,两个衙役立刻露出有深意的笑容,几乎第二天,嘉峪关的人无论是百姓还会官员,几乎都知道了总兵家夫人脾气比总兵大。 倪夫人和倪将军吃饭时说起这件事,倪将军却说“这不是正常的吗”,然后又告诉老妻,“别看外头都说总兵对总兵夫人好是因为总兵夫人背后的势力,可是我告诉你,两个人之间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若是简简单单的联姻,那就会像陆副总兵和陆夫人一样,在外头举案齐眉,在家里冷若冰霜。可是你看萧夫人和萧总兵,二人在外头是相敬如宾,在家里那才是黏黏糊糊。” “咦,你怎么知道人家小两口在家里黏黏糊糊?”倪夫人笑着问她。 “还用问?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和咱俩以前一个样子。”倪将军笑着说,惹得倪夫人的啐他。 话说回来,萧沐仁和呦呦两个人回到家,呦呦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先去了外院书房,然后立刻叫丫鬟去通知四喜给她和萧沐仁带一套衣裙鞋袜来。 四喜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带着东西就急匆匆地过来了,结果看到两个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时的在书房的厢房坐着,一时之间十分纳罕,“夫人这是……” “没事,出去走了一遭,这裙子和鞋是不能要了,还有大氅,爷的披风和长袍,都拿去烧了,烧了。”呦呦看着自己繁复绣花的裙子和嵌了米粒大小珍珠的鞋子,有些心疼,就这两样拿出去都值得普通人家好好过一年了,可是想到那满地爬的老鼠,呦呦还是决定不要了。 听到呦呦这句话,别说四喜,就是萧沐仁都吓了一条,呦呦虽然有时候很奢侈,但是从来没有如此靡费过。萧沐仁正想要说话,就听到呦呦又吩咐“还是让人抬水来沐浴一下”,更是惊奇了,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不至于进一次地牢就这么晦气,烧衣服……” “没有,并不是因为晦气。”呦呦打断萧沐仁的话,“是因为那地上那么多老鼠,谁知道哪只老鼠身上带有瘟疫。”呦呦想说病菌的,不过她怕萧沐仁无法理解。 听了呦呦的话,萧沐仁立刻点头赞同,他知道鼠疫又多严重,立刻同意让人抬水过来沐浴才换衣服。 四喜有些哭笑不得,就这么简单的问题就要烧衣服? 呦呦看出四喜的不以为意,严肃地道:“必须烧,烧完的灰埋起来。”想了想又对萧沐仁说,让人把秃鹫从地牢里提出来,随便在总兵衙门找间房子关押,“他要是想跑,你拦不住的。” 萧沐仁想想也是,而且地牢的环境的确不行,就答应下来明天处理这件事情。然后就冲洗吩咐四喜去准备洗澡水,“挑一个大浴桶就行了。” 这句话说得,简直是司马昭之心,呦呦瞪了萧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