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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


。”

    再者,也确实有一批十分困难的考生,得把他们也安顿好。

    两人说了会儿生意,林云嫣又说回了苏轲的事情上:“流三千里,圣上判得很重。”

    比她意料之中的更重。

    徐简抿着茶。

    要他说,如此结果,单慎居功至伟。

    单大人给人戴帽子戴多了,回回扣得又准又狠。

    “重些好,”徐简道,“判别人的儿子重,以后判自己的儿子,才不能判轻了。”

    第210章 过意不去

    闻言,林云嫣呵地笑了笑。

    早在苏轲被半座城的老百姓看笑话的时候,她就知道徐简打的是这个主意。

    那时,完全与此事不相干的徐简去了一趟御书房,甚至还请了夏清略一起面圣。

    其中缘由,帮她与诚意伯府,只是顺手带的小头。

    真正的大头,就是在李邵身上。

    在之后几年里,李邵势必会沾染上那些混账事。

    圣上处置许国公府与苏轲越重,到时候,越不好对太子手下留情。

    因此,林云嫣那时才说,徐简是借她搭出来的台子,布他自己的谋算。

    徐简谋的是“以后”。

    只不过,半年之前,林云嫣也没有想到,苏轲会再生事端。

    这一次的出手,让他流放三千里。

    “太子……”林云嫣思量着,道,“圣上对太子的感情极深,亲生儿子犯事,他未必会下重手。”

    指腹抚着茶盏,徐简道:“只论一位父亲的心,圣上对太子势必手下留情,甚至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对别人的儿子狠罚,对自己的儿子宽容,他自己过意不去。”

    圣上的性子,徐简还是了解的。

    苏轲现今下场,是他自个儿把路走绝了。

    但若没有云阳伯府与刘家的事情,没有徐简私下与曹公公“火上浇油”,圣上不至于越想越气,直接定了流放之罪。

    这一判断,仅仅对于苏轲犯的事来说,确实判重了。

    今日早朝上,亦不是没有其他声音。

    有几位御史站出来,痛骂苏轲之余,也谏言圣上收回成命,判得更合理一些。

    前后争辩了有三刻钟,圣上没有打断任何人,就这么听完了。

    末了,他才直言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就是要往重的判。

    公侯伯府的公子,有最好的出身,最好的教养,这一批勋贵子弟本该成为朝堂将来的栋梁。

    哪怕能力有限,不能在朝堂、在战场上发光发热,也不能少了君子之风,言谈举止上该为同龄人表率。

    现在倒好。

    确实表率了。

    表率在稀里糊涂、关系混乱、甚至妄图谋人性命上去了。

    这种风气若不制止、不罚个狠的,一家家有样学样,以后京中全是靡靡之音,全是视人命为蝼蚁的权贵子弟。

    害伯府亲眷都能全身而退,那拿老百姓的命不当命,百姓还有地方喊冤吗?

    一席话,沉沉又沉沉。

    金銮殿里,文武大臣们纷纷跪下,哪个又敢多言。

    徐简很清楚,他想其他老臣们同样清楚,苏轲踩在了圣上的底线上。

    “视人命为蝼蚁”。

    太兴二十七年,还是皇六子的圣上为何会半夜离开定国寺?

    因为山下镇子进了山贼,烧杀抢掠。

    为何京畿一带会出现如此穷凶极恶的山贼?

    因为那是死士假扮的,目的是为了让全朝清缴山贼,为了谋之后的剿匪之功。

    那些所谓的功绩,地方上很大一部分拿饥民充数。

    而这一连串事情的背后,是皇权之争,是圣上的几位兄弟,为了龙椅,根本没有顾惜过百姓的性命。

    这是先帝爷不能忍的,也是圣上不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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