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辰,再过不久就要准备上朝了! 也就是殿下年轻气盛,换个中年人,怕是金銮殿里哈欠连天。 太子一旬里有一两日宿在宫外,真传到圣上耳朵里,恐要生出麻烦来。 再说了,怎么会有真安全的地方…… “谁给你的门路?你确定对方可靠?那宅子是谁的?舞娘又都是谁养的?对方当真对殿下的身份毫无察觉?”刘靖一口气,问了一串问题。 刘迅被问得哑口无言。 刘靖见状,气道:“当心是别人特地安排了的!” “不、不会吧?”刘迅不敢信。 “小心驶得万年船,”刘靖想了想,道,“那地方,你和殿下还是少去为妙。你下月便要成亲了,等云阳伯府的姑娘进门,你也要这么玩到三更天才回府、还带着一身脂粉味?” 刘迅迟疑着,道:“那我怎么跟殿下交代?” 一听这话,刘靖心里就来气。 玥娘,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事已至此,老惦记着不可能的事情也没有意思。 摸了摸胡子,刘靖道:“你就说那宅子近来风声有些不对,暂且缓缓。你既然能在殿下跟前得脸说话,这些事情还摆不平?你眼前最重要的是成亲、定下心来念书,路一步步走。” 他当然希望迅儿走得快一些。 可走捷径,也得腿脚麻利。 迅儿就是回京之后的几步路,走得太不顺利了。 尤其是学会上那一跤,跌得太狠了。 先前,迅儿那些事情传到徐缈耳朵里后,他便照着与夫人说好的那样,重新梳理了下迅儿的功课。 这一问,刘靖问出了些端倪来。 迅儿的功课确实有很多不足,但要说一窍不通、这么多年的书白念了,也不至于。 最初,迅儿答得有些磕绊,越问到后面,他越是流畅,甚至最后还冒出来过几个很不错的观点。 这才是刘靖印象里的、刘迅的真实水平。 他当时疑惑极了。 有这种水平在,即便毫无准备,学会上也不至于一点都答不上来。 再多问了几句,刘靖算是弄懂了。 刘迅对待这些问题时很容易紧张,以至于脑袋空白,越急越答不上。 而在面对着他们夫妻时,紧张慢慢淡下去,尤其是开了头之后,后续自然而然便流畅起来。 说穿了,就是太紧张。 可在刘靖看来,紧张绝不是好事。 他见过不少考生,满腹经纶,一进考场提起笔,满头大汗到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但紧张也能够克服。 再怎么说,也比肚子里真就一点墨水都没有要强。 “你母亲要操办你的婚事,”刘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她近来总是心神不宁,你别再让她看出什么来。” 刘迅应下了。 又是匆匆半个月。 礼部衙门里还是这么忙。 徐简扫了李邵一眼。 看得出来,太子殿下精神不振,甚至有打瞌睡的趋势。 照玄肃报上来的结果看,刘迅有些时日没有和李邵玩到大半夜了。 恐是要成亲的关系,刘迅近来老实许多。 李邵对此似是有些不满,但反正他也熟门熟路的,即便没有刘迅在,他也时不时往那宅子去。 可就是,不太得劲儿。 李邵确实有些疲。 玩乐时候,身边少了个刘迅这样会吹嘘的人,确实少了些乐子。 而那些舞娘,甭管是扬州瘦马,还是异族舞姬,总归来来去去的就是那么回事。 头几次很新鲜,后来嘛,不够刺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