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会来问。 自打回国公府后,徐缈几乎不插手府里大小事情,也不管徐简。 她错过了徐简的成长,现如今再贸然指手画脚,只会让彼此都不适应。 除了徐简让她帮忙的事之外,她尽量不去打搅。 可“治伤”是例外。 她太盼着阿简能够康复了。 阿简不喜欢有人进书房,徐缈就在院外等他:“是有什么顾虑吗?那大夫的医术不够?” 面对徐缈,徐简没有说那些场面话。 “看起来有些能耐,”徐简宽慰她,“只是突然得了个治伤的机会,多少要谨慎些,我再看看,您别多想。” “我听说他给你写了治伤的办法?”徐缈问,“你不妨多问问太医,集思广益。” “是这个想法。”徐简陪着徐缈说了会儿,才让她平复了些。 再回到书房里,徐简又翻了翻那本册子。 他与徐缈说的是真话。 上头办法,少不得要请熟悉的太医看一看,可他这几日拖着,更要紧的是在等关中那儿的消息。 同样是怀疑,徐简质疑晋王,但对“岳大夫”还多少保留了几分。 又等两日,去关中打探的人回来了。 “章大夫不在关中城,听说半个多月前就离开了。” “章大夫孤家寡人一个,药铺里只有两个学徒,坐堂大夫不在,现在也不开诊,只给人按方子抓药。” “让邻居们认过画像了,都说‘是’。” “说他看人下菜,要么直接说不治,给多少银钱都不治,但只要是接了病人,治得都不错。” “就因着他看病直接,风评也还挺好,毕竟不让人花冤枉银钱,比人财两空要好。” 徐简听完,并不觉得意外。 在他眼中,那位章大夫就是这种人。 翌日下午。 叶公公又来了辅国公府。 徐简依旧是那么个态度,与岳大夫探讨了一番医理。 叶公公听不懂,一面吃茶,一面观察二人。 昨儿,王爷没有直说,但他多多少少揣度出一些意思。 倘若辅国公实在没有医治的想法,这事就这么算了,反正具体伤得怎么样,眼下也都有了判断。 正琢磨着,突然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 来的是一位嬷嬷。 “国公爷,”嬷嬷匆忙道,“娉姑娘似是中午吃坏了东西,身体不太舒服。” 徐简皱眉,转而看了岳大夫一眼:“能否劳烦大夫去一趟内院?” 岳大夫自然答应。 叶公公亦站起身来,却被徐简止了。 “小事情,公公不用麻烦,”说着,徐简又唤了徐栢,“给公公再添些茶水点心。” 徐栢上前,问:“日头大,公公要不要来一碗凉饮子?” 叶公公眼珠子一转。 他不太放心岳大夫和徐简单独说话,但转念一想,这两人又能说出些什么来呢? 辅国公不知道岳大夫的真实身份,岳大夫更不知道旁的、他就是来看诊的。 再说,日头确实很大,热啊! “那杂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叶公公笑道。 徐简把前头交给徐栢,引着岳大夫去后院。 国公府地方大,绕东绕西、进了一处小院。 一迈进去,岳大夫的心噗通噗通直跳。 空荡荡的,没有丫鬟婆子,也不像是闺中姑娘的住所。 “国公爷,”岳大夫的汗毛立起来了,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这是……” “岳大夫,”徐简在廊下站定,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或者,我应该称你为‘章大夫’,关中来的章大夫。” 话音一落,章大夫的脸色白得仿佛刷了一层白及浆子。 为什么? 他怎么会被看穿身份? “这……”章大夫紧张极了,汗水不停往下滴,“不是、唉,是,老夫姓章,关中人。” “章大夫不用紧张,”徐简道,“冒名顶替是你的主意,还是晋王的主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