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安排一个得力的,得大费周章,才能瞒过风声鹤唳的曹公公与圣上。 金贵人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窗边。 冯尝是怎么曝露的? 太子着急之下,把他给供出来了?说是冯尝提示了徐简装伤? 直觉告诉他,不是太子,极有可能与徐简脱不开干系。 也对。 围场大戏唱得那么热闹,雪地里与那熊瞎子搏斗一整天,徐简也是豁出去了。 如此拼命,岂会甘心只得一点报酬? 等等…… 一个念头涌入脑海,金贵人倏地眸子一沉。 如果说,徐简主导了围场的热闹,那他早就知道了太子怀疑他装伤,那么,彰屏园里跑的几步,就是有意而为? 徐简在彰屏园里做戏,那他成亲前,翻诚意伯府的院墙呢? 他确实翻了,他是不是故意翻给跟梢的人看的?! 如此一来,等于是从当时开始,自家的所有举动竟然全在徐简的视野之中,还被用来将计就计。 啪! 金贵人重重拍了下窗板。 徐简,好一个徐简! 第361章 父皇更信徐简(两更合一) 御书房,圣上阴着脸听完了曹公公的禀报。 “确定?”他问。 曹公公垂首,道:“从永安出身问到江州城那儿,小的是猜的,但观察那冯内侍的反应,小的应是猜对了。” 圣上重重捶了下扶手。 “真是好手段,一个接着一个!”圣上咬牙道。 顺天府查陈米胡同,本身是查道衡,道衡和尚与王六年是同伙,此事板上钉钉。 邵儿行事混乱、出格,这不假,但他流连陈米胡同,本身亦是“算计”。 这些人都是一路的,以李汨为幌子,实则背后另有其人。 那人的目的仅仅是邵儿吗? 不,是通过邵儿,盯着他这把龙椅。 那他们挑拨邵儿与徐简的关系,也就一点都不叫人奇怪了。 邵儿身边,都是什么豺狼虎豹! 前有耐不住心思、想要把邵儿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的人,后有连太子之位都不在意、想把他这个皇帝都拖下来的。 “查下去,”圣上道,“非得把人挖出来不可!” 曹公公应下。 圣上不由又担心起了李邵,刚要问两句,外头突然禀告,说是太子来了。 曹公公出去把人迎了进来。 李邵与圣上行礼。 圣上问:“退烧了吗?你来见朕,可是自己想明白了什么?” “儿臣身体好多了,让父皇担心了,”李邵说完,看了曹公公一眼,又问道,“儿臣听说曹公公把冯内侍带走了,不知他犯了什么事?” 圣上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道:“你先回答朕,你怎么就会认为徐简装伤?你去围场,是你想打猎,还是想试徐简?” 李邵一心找冯内侍,却被圣上继续追问,一时面上不大好看:“您的意思是徐简没有装伤?” 圣上从大案上拿了徐简那折子,让曹公公交给李邵。 李邵不知何意,接过来一看,唇角抽了好几下。 真是,巧舌如簧!冠冕堂皇! 父皇喜欢听什么,徐简就说什么。 “他……”李邵冲口想说,对上圣上锐利的目光,心里一虚,到底还是改了口,“他救了儿臣,儿臣很是感激,他与那黑熊搏斗的样子,着实不像有伤在身。” 李邵这番推卸,圣上听着并不满意。 可这一次,他没有驳斥什么,面上看不出具体情绪,问道:“半夜里状况紧急,朕也是听曹公公说一些、小于公公说一些,早上又听御史、陶统领他们讲了讲,但他们毕竟都是后来的,起先林子里的状况,也只有你最晓得,你慢慢跟朕说一说。” 话已至此,哪怕李邵万分想知道冯内侍的状况,也按捺住性子,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父皇先入为主,信了徐简的那些,此时他必须把局面扳回来。 想着这些,李邵开口,自然是往对徐简与林云嫣不利的事情上说。 “儿臣是想去围场,但也没想到昨日就去,您让曹公公来礼部传话、等所有人准备妥当时都已经中午了。” “冬日本就天黑得早,儿臣实在着急,宁安却拖拖拉拉的,在城门口还下了车,耽搁了好一会儿,引得老百姓都张望了。” “迎面遇着那黑熊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