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那只抓开,却也被斗性上头的鸡啄了好几下。 另有一人去看一动不动那只,白羽染红,毫无生气,显然已经死了。 “脖子断了。”他把白羽拎起来,与大管事道。 有看客离得近,忙道:“我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飞过来、打中了鸡脖子。” 话音一落,更是一片哗然。 大管事阴沉着脸过来检查,果不其然在地上发现了一颗石子,很小,且带了红血。 开场之前,他们仔仔细细清扫过擂台,不可能留下石子,这石子分明是被人扔过来、就是冲着杀鸡。 这…… 他们将军坊惹着什么不该惹的人了吗? “好像是从那侧打过来的。”有人往东侧小楼指了指。 大管事看去,脸色一白。 能安排在那座小楼里的全是贵胄子弟,今儿那位带太监的贵客也在楼上,饶是他们将军坊有背景,也不敢随随便便去他们那些人跟前兴师问罪。 出了这状况,好像也只能自认倒霉,赶紧先把其他客人们都安抚住。 “扰了贵客们的雅兴,实在是得罪了、得罪了,这就、这就再安排一场……” 话没有说完,不少人都听不下去了。 能来此地的纨绔向来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明明是有人动手,你们将军坊今儿吃素了呢?” “再安排一场?再让人把鸡脖子打断了?” “那楼上坐了谁,叫你们这么胆小谨慎?敢得罪我们,不敢得罪他?” “在你们的地盘坏你们的生意,你忍气吞声还要我们这些花钱看斗鸡的也忍气吞声?” “来来来,你不报官我替你报官,别说什么和气生财了,再拖拖拉拉的我叫你天天破财!” 管事们哪里拦得住? 即便护院们都来了,也不敢和这些客人们真动手,毕竟人家只是想报官,还守了东侧小楼不让里头的人离开,并没有过激的举动。 况且,那小楼里的客人们好像也想看热闹,想知道是谁一石头把白羽从空中打下来,没有急哄哄要走。 唯有汪狗子站在雅间里,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报官?竟然要报官?等顺天府一来,汪狗子一想到单府尹那张脸,真的胸闷。 刚才白羽出事,他就觉得事情不妙,想催着殿下离开,可殿下不想走。 李邵喝多了、有点醉意,被搅了兴致,正在不满。 汪狗子想扶他,李邵用力挥开了,可是他醉晕晕的下盘不稳,小腿在凳子上重重磕了一下。 因着醉意也不觉得多痛,但也真不是不痛不痒,眼看着走路更加磕绊,汪狗子是不敢再让李邵走了。 万一没走稳,从楼梯上滚下去…… 可一想到单慎要来,汪狗子抹了一把脸,真不如他自己滚下去算了! 斗鸡没有斗到日夕,他的日子怕是真黑了。 将军坊里在等顺天府,只以为那凶手被围在了小楼里,谁也不知道,真凶早跑了。 一颗石子出手,人群还未反应过来时,那人就已经从楼上下来,混入其中,鼓动着报官后,他再往后退开,借着所有人都留心小楼时,神不知鬼不觉绕得离这一片越来越远,最后从将军坊的北墙一跃离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