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 万塘嘴角抽动。 养? 能养的除了外室,还有什么? 那丁缘年看着老实模样,从前靠着岳家支持才一步步爬到了从三品的指挥同知,没想到另置一房。 不过,辅国公怎么什么都知道? 忙了一整晚,守备衙门又有了别的斩获。 靠着这三人的你争我抢,另供出了两处京中私宅,虽然此时无人居住,但从中抄出了一些文书旧档。 翌日天亮,所有进展整理妥当,金銮殿里一并呈上。 虽说依旧没有晋王与李嵘的下落,但童公公的落网也算大进展。 徐简说完,转头看向丁缘年:“丁大人似乎很不安?” 丁缘年脸色一沉:“国公爷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童公公的嘴没有丁大人认为的那么牢靠,”徐简不疾不徐,道,“跟着童公公的人也看到了他到喜鹊胡同,丁大人总不能说不晓得喜鹊胡同是怎么一回事吧?” 丁缘年冷哼一声,正欲撇清,却被一道锐利的视线盯住了。 龙颜威仪。 丁缘年后脖颈直冒汗。 若是在旁处,辅国公这么问话,丁缘年一甩袖子就走,可这是在金銮殿。 “臣、臣惶恐,”丁缘年扑通一声跪下来,“臣的确见过一个人,却是个佝偻的小老头,有胡须,臣根本没把他与晋王身边的公公联系起来。他张口主子闭口主子的,臣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又烦他寻到喜鹊胡同,就把人赶出去了。臣若晓得他是晋王的人,臣早就把他抓起来了。” 丁缘年的“急中生智”显然没有盖住旁人疑惑。 “喜鹊胡同怎么了?丁大人怎么去那里了?” “你若与他旧日不识,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他来找你做什么?” “丁大人,老夫劝你一句,戴罪立功吧。” 丁缘年被东一句西一句的劝解、质问弄得晕头转向,再看龙椅上那明黄身影,眼前一黑,厥过去了。 一时间,有人掐人中,有人指指点点。 圣上重重咳嗽两声,让侍卫把丁缘年带下去,太医需得请,还指着他醒来后问话。 待退朝,圣上走到徐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说完,又与其他朝臣道:“各处都加紧些,不能让李渡再兴风作浪。” 之后几日,陆陆续续还有些收获。 玄肃跟着的那人欲放信鸽,当场就被截了下来,还收了二十余只。 审问养鸽人,得知鸽子会飞往晋中。 林云嫣干脆把查到的晋中常云堂等善堂的账目问题都整理成册,藏在先前发现的一处私宅里,在衙门二次查抄中被翻出来。 经过千步廊那几位擅长处理账目的老大人的手,将晋王这些年屯财的一种方式给弄明白了。 慈宁宫中。 林云嫣陪皇太后说话。 “肯定不止晋中,这么好赚又隐秘的银钱,自是各处开花,要我说,富庶如江南肯定也逃不了晋王的祸害。” 皇太后听完,道:“李渡比哀家想的要耐心许多,若不是此次把他揪出来,让他潜伏下去,将来真不好说。” 殿内没有其他人,林云嫣便道:“大殿下原先很信他。”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 哪是从前信不信的事? 是往后怎么走的事。 事关云嫣,几次与李邵摩擦下来,皇太后一直很担心这点。 李邵的太子之位被废,但皇太后也好、林云嫣也好,都知道圣上是有再立之心的。 倘若李邵真能大彻大悟,为君正、为人正,皇太后也不反正给他一个机会,可实际状况是,她就是缺了点信心。 不过,李渡未除,朝堂本就不够安稳,此刻再与圣上说储君之事并非明智之举。 “去晋中追查的人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收获……”皇太后叹了一口气,“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 圣上登基时天下贫苦,休养生息十余年,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泰安之相。 若再起战火,又得伤筋动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