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把因她挣扎滑下去的外袍又往她身上披了批:“虽然受了点伤,但总算顺利完成了师父交代的任务。只是你怎么一个人靠在树上睡着了,师父呢?” 花拾欢马上眼睛一瞪:“不许叫他师父,谁说教了你修为的人就要做你的师父的?” 云尧不禁失笑:“原来你果真介意。” 花拾欢忍不住面上一红,但还是直白的哼道:“我当然介意,你叫他师父,难不成以后要一直叫我师叔么?” 云尧嘴角的笑意更盛:“叫你师叔又怎的,让你白白站了本殿一个堂堂太子的便宜,你不开心么?” 花拾欢哼了一声,看到云尧脸上的伤痕还是心软道:“我还是给你的伤口上点药吧,你这脸上像是被人蹂躏了七八遍似得,堂堂的太子殿下若是脸上留了疤,也是不好的。” 云尧挨着她靠着树上,认真道:“好。” 花拾欢便取出随身带的药膏,认真在他脸上抹了起来,一边抹一边得意道:“我这药膏可是我特制的,抹在伤口上不仅不会疼,而且清凉清凉的,保证你明天早上醒来你这伤痕就不见了。” 她见云尧直直的盯着她,不由愣道:“怎么了?”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云尧紧紧拥入怀中,耳边是他的低喃和叹息:“我还要努力多久才配得上这样好的你?” 花拾欢一怔,脸上被他说得发热,心却是甜丝丝的,她忍不住回拥住他道:“我有什么好的,反而是你已经很好了。” 花拾欢把牧宸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让云焕龙心大悦,要封花拾欢为太医院首席御医,还要统管所有宫廷御医。花拾欢却并不想整日被一群老头围着讨论医道,所以坚决勇敢的拒绝了。 只是自从云尧开始下定决心跟白盏修炼之后,他白日要帮助皇帝处理政务,晚上又要花三个时辰修炼,白盏还不准花拾欢去后山找他,说会影响他修行。花拾欢无奈,只好算着云尧修炼完的时间去风华殿找他,但每每方圆都告诉她云尧已经累极睡下了。 这样下来她竟有足足七日没有见过云尧,心里着实郁闷的很,更加恼白盏到底教了云尧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忙碌。 一日饭后她再也忍不住,想去后山看云尧,被白盏加了临时监督任务的罗衣忙道:“师父还是忍不住了么?白盏神君说了,太子修行眼下正到了关键时刻,若是被旁人扰了可能就功亏一篑了。所以师父还是忍忍吧。” 花拾欢哼道:“我认识师兄数万年,还不知道他有什么法术学起来是如此见不得人的。我就躲在后面看一眼,不过去打扰他们便是。” 罗衣还想拦她,花拾欢脸色冷了几分,难得摆出做师父的架子道:“你若是拦着我,为师以后也不准你去见白盏师兄了。” 罗衣顿了顿,终于还是妥协道:“那师父就远远的看一眼就好,否则被白盏神君发现了,会责怪于我的。” 花拾欢马上恢复笑脸,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你放心,师父我就远远的看一眼就行了。” 罗衣还是要跟着花拾欢一起过去,花拾欢知道她也是想远远的看一眼白盏,便由她去了。师徒二人一起来到后山,发现那独木桥上面竟被一个仙障包围着,仙障里面一片电闪雷鸣,风起云涌的,隐隐的似乎还听到怒吼声,似乎是凶兽的声音。 白盏也不像从前那般只是在边上懒懒的坐着,而是负手而立站在悬崖边上,死死的盯着仙障里面的一切,脸上也露出难得的严肃之色。 那仙障从外面看上去都如此凶险,更不知里面会变成什么样,花拾欢想冲过去,却被罗衣死死拉住:“师父,白盏神君就在那里,我们若是莽撞过去,闯出什么祸端来怎么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