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的,我逗你的。” 管锌回抱他,怕他往下滑,便下意识抱得更紧。 靖岳埋头在他颈侧呼出黏稠的气息,管锌有点痒但也没躲开,靖岳很享受地蹭了蹭,又抬起头对着管锌,停在鼻尖儿嗅了嗅,语焉不详,“我没喝多。”顿了半句,“我想洗澡。” “好。” “你帮我洗。” 管锌什么都应什么都依,半抱半扶地带靖岳去洗澡,靖岳倒是很自觉地自己脱起上衣来,随手往台子一扔,随即耷拉着脑袋好像又没有意识了。 “你帮我呀!” 管锌真是啼笑皆非,又不敢惹醉熏的人,连连应,“是的,靖老师,我错了。” 不出意外地靖岳很中意这个答复,一动不动地由着管锌扒拉,头偏磕在他的肩膀,他觉得管锌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像春天的时候刚冒尖儿的青草散发出来的味道,不带泥土的,只是青草。 “管锌,你好好闻。” 靖岳狠狠地吸了几口,以一种透支的姿态。 “一身酒味,有什么好......” 管锌话还没说完,靖岳像是骤然间酒醒那样,捉住自己的内/裤/边,尽力站定,望着管锌。 “算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洗。” “好,我就在门口。” 管锌抚了抚他的眼,退出卫生间。 他能看到靖岳的眼睑在微微颤动,像浅浮着一汪波纹,动人,只可惜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罅隙,是字典里释义的第三种意思。 他心底里叹了好绵长的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如果你有富余的海星星欢迎投喂 谢谢 第21章 1. 管锌开始自责,自责自己太多的坏毛病,无论是抑郁症还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有意无意间都带给了靖岳不安和不适,破坏了事情原本的走向。 靖岳被难过的情绪突袭,不是因为床上交际这样的事,不是因为褪去的衣物又要穿回去,是因为管锌,只是管锌。 所谓好转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会有再重蹈覆辙的一天。他常常看管锌都看得很痴迷,他也希望管锌看他也能那么用力,深深地刻进去,忘不了。他害怕,害怕有一天他的阳光也会破裂。 破裂得轻而易举,甚至都没有声音。 靖岳洗得很快,水阀停止的时候管锌就已经面对门站,等着扶住他。靖岳只裹了浴巾,看到管锌在门口,手一抬就搭上去,头先的意志力都消失殆尽了,有了依赖便孤注一掷将自己全身心交付。管锌抱着他上(战略间隔)床。 靖岳转了转眼珠,不知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