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停顿片刻,敷衍地点了一下头。 “那我们先送你回家吧!”陈帆说。 “不。”阮绥音开口,看着手机屏幕上对面发来的地址,有些无力地说,“去月沼庄园。” 抵达月沼庄园,阮绥音戴上了口罩和鸭舌帽才下车进了其中一栋楼,很快便被人领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 “在外面等我。”阮绥音撂下一句给陈帆和保镖,便径自推开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灯光不甚明亮,吊灯熄了,只有昏黄的壁灯落下朦胧的雾光,顾闻景坐在阴影里的单人沙发上,阮绥音看不清他的表情。 房间里烟味很浓,顾闻景手边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盛了不少烟蒂,酒瓶里的酒也只剩了一半。阮绥音走上前,停在了距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 阮绥音不想和他多话,索性开门见山:“徐可阳说是你不让我出席——” “是我。”顾闻景打断了他,承认得爽快,“我认为、你没有资格代表亚联盟出席汇演。” 顾闻景这个人倨傲、不可一世,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但也是因为这高傲性情,他不屑搞那些虚的、阴的,就算是公权私用也光明正大地承认。 阮绥音咬牙道:“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 “但你能不能参加,是我说了算。”顾闻景平淡地说,手里又点起了一支烟。 阮绥音无可反驳,喉咙哽了哽,有些突兀地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顾闻景…” “——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顾闻景掸烟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说话。 阮绥音攥紧拳头,突然软下了嗓子:“如果你是不满我顶替了顾望景的身份,那我可以向所有人澄清…” “我可以告诉他们我不是真正的顾望景,不是你顾闻景的亲弟弟,我的身份、我的脸都是假的,告诉他们我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扔在孤儿院都没有人愿意领养的丑八怪…” 顾闻景喉咙哽了哽:“……这没意义。” “那怎样才是有意义?”阮绥音眼里盈满了雾光,哽咽道,“你可以对我视而不见,可以做徐可阳的帮凶,甚至可以不把我当个人看,可是为什么连我被爱的资格你都要剥夺…?” 从前顾闻景总一遍遍提醒阮薇阮绥音不是顾望景,试图叫醒阮薇不要再对这个替身浪费情感,而如今他仍不允许自己站上舞台,赢得听众的爱。 为此他不惜公权私用,折损顾家的利益。 阮绥音也是今天才发现,顾闻景比他想的还要更恨他。 “帮凶…?”顾闻景有些莫名,沉声道,“什么意思。” 他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