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帝不知在床榻之上自行车蹬了多少次,大太监又给他重新盖了多少次被子。 直到他终于应了四皇子一声,四皇子露出一脸得逞的诡异笑容,猛地咬上了他的脖子,如野兽般撕扯他的皮肉。 一股剧痛,使得景昭帝喘着粗气惊恐醒来。 “圣上醒了!” 大太监首先发现了景昭帝的苏醒。 他原本哭得像个泪人儿,现下被这个巨大惊喜冲过来,直接吹起了一个巨大的鼻涕泡。 “啪!” 鼻涕泡细微的破裂声响起,鼻涕水瞬间溅出,直接溅到了惊恐未消的景昭帝微张的嘴中。 咸咸的。 也正是这咸味儿,让景昭帝慢慢回了神。 他颤颤巍巍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张开动一动就能裂开几道血口子的嘴唇,虚弱道: “宣……国师……” 众人这时确实犯了难,若是早前,他们定会直接去国师府寻了国师夫妇。 可如今……圣上中意的国师人选是那三尺和尚啊…… 这可宣哪一个? 小太监抬起求助的眼光看向大太监,大太监叹了口气,“圣上可是要宣宫中那位大师?” “不不不!”景昭帝的两条手臂扑腾得像刚被捞上岸的鱼,“寻国师!国师府的国师!” “诶。” 大太监应了声,低头走了出去,亲自去往国师府请人。 路过小太监时,小太监如获大赦,眼含热泪,充满感激地目送大太监远去。 国师府。 三人都已一觉睡醒,正凑一起商量若圣上不按他们的套路走又该如何时,老管家张伯就匆匆来报,说是大太监带人过来了。 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稍加整理,便快步出院。 “莫要多礼了!莫要多礼了!” 大太监碎步跑上前,捞起辛宗礼的大袖,就急急往外扯。 “圣上惦记着国师呢!这不遣咱家过来接你们了!快些随咱家入宫吧!” 大太监语气急切,步伐也急切得很,就好像晚了圣上就没救了。 辛宗礼边被拽着跑,边忍着笑意装傻询问: “公公啊!咋了这是?哎呀跑慢点儿!快了身子吃不消啊!” 而白玄之,一边跟着他们往前跑,一边回过头来,悄悄挥挥手臂,对着辛夷摇头。 意思是,让辛夷莫要跟上去。 辛夷意会,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挥着手以示告别,目送他们远去。 “你究竟在做何事?” 顾倾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辛夷身边。 她每日的生活,除了练剑吃饭和偶尔收到信件,就是观察着辛夷的一举一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