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餐有肉?!” 里正的声调又高了,听起来尖细得很,有些像都城最大的房子中伺候主子的那个谁。 他此时,心中说不上是激动还是什么。 他甚至都在思考,皆说士农工商,商为下等,可……偏偏是商,从手指头缝里漏出些银两,就能叫这么些,三百多号人,顿顿有肉,日日吃饱。 人与人的差距怎能如此之大? 书里没写,而他也不知晓。 他突然有些迷茫,他木讷地转头,向辛夷问道: “小东家,你说,我往后的娃儿,能过上小东家你这般的日子吗?” “嗯?” 里正的突然提问,叫辛夷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仔细想了想,接着说道, “能。” “但这不是单靠努力就能实现的。” “也许,我往后会在这一方面努力努力。” 辛夷说话声音很轻,却听得里正一头雾水, “小东家你可别说笑了,你努力什么,努力叫我的娃过上你这般的日子吗?” 辛夷笑笑, “说不定呢?”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真能搞个人民当家做主呢? 到时候,去他爹他三大爷的专制昏庸皇帝吧! 皇宫就该是个旅游景点! 不过,这些想法,辛夷自然不会说出来。 她将一些琐碎的事务全都交给了里正,而二姐寨一行人将带来的东西安放好之后,便来到了辛夷面前。 虽说是来做饭的,但这里头还有几个老熟人。 一个是腰间挂个大铁勺,背上背个焦黑铁锅,一脸不爽的白飞虎。 另一个便是传闻中的寨中军师——当初质疑辛夷一行人的身份,尤其喜爱扯人脖领子的书生样男子,严良。 “洒家这一身好武艺,到了今日,怎就成了个伙夫了?!” 白飞虎不满,他堂堂二姐寨打劫好手,竟落得个伙夫下场! 辛夷嘿嘿一笑,凑近二人, “你们来这儿可是有秘密任务的。” “到底咱们才是一家人,这些劳工脾气秉性如何,你我都不清楚,这不得叫点自己人瞧着吗?” “明面上你们是伙夫,咱暗地里,可是大当家的眼线!就像打仗时,混入敌方营地的间客一般。” 白飞虎头脑简单,好哄。 辛夷这一番话,叫他热血上涌,好似腰间的铁勺都开了刃,恨不得立刻逮着个偷鸡摸狗的劳工比划两下子。 而那书生样男子此刻嘴角直抽抽,他撇过头去, “小当家的,严某一介书生,体力不济,怕是无法当这间客啊。” 辛夷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