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日子,是她们初见的那天。 辛夷对此不太懂,想着术业有专攻,她叫来了自家爹娘。 而白玄之与辛宗礼表示: 日子不重要,只要人开心,那便是个绝佳日子。 两个黑瘦黑瘦的人精神头倒是不错,她们一回来便紧锣密鼓地准备。 而造成黑瘦的原因,她们却是藏着不肯说。 到了大婚那日,一众亲朋好友傻了眼。 衔枝也傻了眼。 只见小蝉弄了个八抬大轿堵在了衔枝门口,后头跟着的抬箱子的队伍也是望不到尽头。 与小蝉身上的华丽锦绣婚服不同,衔枝身上的婚服可谓是朴素得紧。 “衔枝姐姐,” 小蝉弯着眼睛笑得欢快, “请吧~” 这个请,不是说上轿,而是……换婚服。 直到换好婚服上了轿,于街上游行,衔枝依然呆木木的。 “衔枝姐姐,抱歉哦,一直瞒着你。” “这么些年,我一直看着你为曾经许过的大婚所劳累奔波。” “但我想,我们皆是女子,谁许谁又有什么区别呢?衔枝姐姐定也想要这般盛大的场面,所以,我便擅做主张,将满是东珠的婚服,穿在了你的身上。” “衔枝姐姐不会怪我吧?” 小蝉侧头,对着衔枝甜甜笑道。 但等了许久,对方并没有给她一个回应。 就在小蝉以为搞砸了的时候,对方突然转身,将其紧紧搂在怀里。 “我很开心。” 对方的声音有些颤,抱着她的双臂也有些颤。 小蝉抬头,看见几滴透明的水珠悄然落下。 她伸出手指碰了碰, “大喜的日子可不许哭哦。” 当晚,高堂座位上的人还是那两副熟悉的面孔。 “礼成——” 唱声一落,众人簇拥着衔枝与小蝉进了那间大红的屋子。 高堂位上的辛宗礼一下子塌下肩来,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哎呦,可忐忑死我了,头一回干这事儿啊!” 白玄之坐在一旁,垂眸看着底下推杯换盏的人们,勾了勾嘴角, “是第二回。” …… “哟,咱平日也没瞧出小蝉姑娘这么大手笔啊!” 酒桌上的人对今日的场面表示十分惊奇。 这时,辛夷许久不见的八斤叔冒出头来,他嘿嘿一笑,举着酒杯与旁人碰了一个,才咂咂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衔枝姑娘老富裕了,平日就爱给小蝉姑娘塞些银钱。” “小蝉姑娘自个儿也不差,从前在那宣关就攒了好些了,这会儿又搁刑部任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