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能够看到各种以矿物为基础材料的艺术创作。 我在离开的路上,还看到了几座数十米高的未完成的女性雕像,问了才知道,那是当地的人民众筹给艾利卡的,那雕像看起来宏伟而精美,却远没有她本人的神气。 …… 杰勒米,真有趣啊。我用笔写下这些文字,我的心却没有半点和它们相关。我脑子里全是下一步要怎么走。 我看着卡斯道尔沿路的风景,用纸和笔记录下我的感想,我满脑子里想的却是我到弗里德里希之后要做的事情。 我要如何跟弗里德里希的两位法圣交流?动手是最下策。而倘若一定要选择动手,那必然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要给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卡斯道尔宫廷法师团的四位征战法师和弗里德里希的两位法圣交往密切,必然早就互通了消息,我要怎么样才能给两个已经做好了应战准备的法圣一个精彩的突袭? 在此之前,我想要去看看弗里德里希的那件圣物,那棵据说是以创世神投下的种子长成的巨树为材料,制作成的钟塔,“闲置的时间”。 我曾经见过它。那是很小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我的的父亲还在世,他带着我来到弗里德里希,我从它那里得到了一截树枝,把它带回了家。那可能就是我与你相遇的契机。 “生之原罪”无法窥探“时间”和“命运”,而弗里德里希又号称“命运的抉择之地”,它本身不就是一个启示吗? 只要我到达弗里德里希,只要我看见它,那就是“生之原罪”的“眼睛”注视了“闲置的时间”。那就是可以为我所用的启示。 …… 我就这样把我丑恶阴暗的内心袒露给你,杰勒米。 我还要告诉你,我要做的不只有这些,我还要去别的地方。 伊戈尔的刺客大师可能是一个好对手,但是他们血脉中流淌的剧毒极难对付。洛多维科的剑圣中有几个天生神力,正面交锋的难度比起几位大魔导师来说,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萨沃纳的大萨满能够控制自然,他们还有在梦境穿梭的能力,也是一个难题。 而玻利瓦尔的瘟疫术士能够驱使疫病,这群从出生起就被圣行教强加上莫须有的原罪的人,却是圣行教最忠实的走狗——其他当世强者只能代表个人,对群众的影响有限。而瘟疫术士的疫病则主要针对普通人,对于一个国家,底层的群众才是它们的基础。倘若让他们活着,对未来的联盟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 我偶尔还会想中央帝国可能发生的事情,想着查拉斯口里的融合究竟是什么模样,是以“圣躯”的马蒂斯为主体的人类,还是“生之原罪”那样的异形生物? 我想着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我们的皇帝是否还活着,而中央帝国的高层里面,有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