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云胡套在身上的第三件外衫了。 “好看。”,谢见君抱臂思虑了片刻后,一板正经地回道。 云胡垂眸瞧了瞧,总觉得还有些不太板正。 “云胡,你快别问阿兄了,他哪里能瞧得出什么来?你是他夫郎,在他眼中,自是穿什么都好看。”,满崽啃着桃儿,打他俩跟前经过,默默地打诨了一句。 被小家伙冷不丁戳中心事,谢见君蓦然脸颊一热,抬手想给他个爆栗,谁知这崽子灵活得很,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掉头窜出了门外,徒留他和云胡俩人在屋里面面相觑。 半晌,他摸摸鼻子,强作从容道, “的确是好看,云胡,不用换了,这外衫衬你正合适。”。 “好...”,云胡干巴巴地点头,想起满崽方才打趣自己的话,又听着谢见君说好看,当下就红了脸颊,低着头跑了出去 让想抱抱自己那乖软小夫郎的贪心人扑了个空。 第二日一大早, 谢见君便带上云胡,二人往镇子上去。 刚到县衙门口,便碰着卢笙也一道儿前来。 “谢兄,嫂夫人!”,见他俩往这边走,卢笙忙上前欠身作揖。 院试那俩日,他虽是被茅厕熏得头昏脑涨,但好歹擦着边,摸到了秀才的名头,如今也是被县老爷请来赴宴的,“恭喜谢兄,沾谢兄的光,以后我也可以出去吹牛,说自己是案首的好友了!不过,想来还是嫂夫人给带的酱菜得力,才让谢兄同我,如有神助,一举夺魁。” 谢见君认识他有些日子了,早知道他嘴甜,如今听他一个劲儿地给云胡戴高帽,竟是听着比夸赞自己的话都要顺耳。 云胡脸皮薄,被卢笙连连夸了好几句,羞赧地头都抬不起来,躲在谢见君身后,小声地恭喜了他一句,只把这小子乐呵得“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被衙役们带着进县衙时,昂首扩胸,险些被门坎儿绊了个大马趴,引得云胡都笑出了声。 三人坐定后,稍等了片刻,陆陆续续又来了三人,今年四方镇一连出了五位秀才,县老爷入席时,面带红光,连走路都挺直了腰杆儿。 谢见君坐在县令大人旁边位置,微微弓着肩背,听着他称赞自己是盖世之才,第一眼瞧着,便觉得他是能成大事之人。 他脸都要笑僵了,只恭敬行礼,“县令大人仁政爱民,教导有方,学生有幸,能得您赏识,方能有今日的佳绩,”。 县令大人对他的吹捧很是受用,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招手让小厮来斟酒,说要同他好好畅饮一番。 谢见君连连婉拒,说自己滴酒沾不得,先前年节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