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话,刺青汉子霎时就安下心思,他笑得满脸褶子,躬身谄媚道,“好好好,还是赵管事儿有主意,一切都按照赵管事儿说的来办...”。 被这般奉承的赵管事儿脸上也没见着有多高兴,只叫刺青汉子把屋里面那小子看好,别让人给跑了。 被捆了两天的季子彧这会儿有些慌张,尚不知道昨日扔出去的布团,有没有被人捡到,白头巾的汉子盯得紧,他也再传不出别的消息去,想着与其干等着别人来搭救,倒不如先尝试着自救。 他深吸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唔唔唔”地翻滚着身子,剧烈地蠕动起来。 白头巾壮汉原是不想理他,人牙子不来,钱拿不到手,憋了一肚子的火还没地方发呢,被他翻腾的动静惹得一阵烦气,汉子抬脚冲着他的小腹狠踹了两脚,怒斥道,“你闹腾什么!”。 季子彧嘴里塞着布条,话说不出来,只能用力地发出“唔唔”的声音。 汉子一把扯掉他口中的布条,“说!”。 “我我我…我要蹲大号!”,他忙不迭道,生怕说得慢了,自己的嘴又被恶心的布条给堵上。 “啧…”,汉子一脸嫌弃,“早知道不让你吃东西,麻烦死了,不能去,憋着吧!”。 “人有三急,你让我憋着,我万一憋疯了呢?”,季子彧又搬出了昨天那一套说辞。 “行行行,我这带您老人家去,你可给我老实点!敢有旁个心思,看我不卸了你的胳膊腿...你只管放心,等人牙子来时,我再给你装上,保准让他瞧不出什么来!”,说这话时,汉子故意拖长了尾音,语气促狭至极,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季子彧扯了扯嘴角,佯装一脸无辜,“有你在这儿盯着我,我哪里还敢有旁个心思?快点给我解绑,我真的要憋死了!”。 壮汉上手解开捆着他的麻绳。 等二人走到茅厕门口,季子彧倏地顿住,“你不许进来,你进来我蹲不出来,照样也会憋疯的!”。 白头巾汉子也不想进茅厕去闻臭味,便拿绳子一头拴住季子彧手腕,一头捏在自己手里,一巴掌将他推搡进茅厕,“赶快点,别墨迹!”。 季子彧身子一踉跄,险些一头栽进茅坑里,惹来汉子好一通嘲笑。 他提着一口气,忍了又忍,直至站稳身子后,避开汉子的目光,一面假作自己解衣裳,弄出奚奚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一面不住地打量着这茅厕。 好在茅厕四面墙都不高,他踩在凸出的砖块上试了试,最多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能翻墙爬出去。 他将手腕上的麻绳解下来,系在一块沉甸甸的砖石上,往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