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君笑而不语,他与季宴礼虽同为师文宣的学生,但相比较自己这无权无势的寒门学子,季宴礼有他爹这礼部尚书的关系在,自然要更得这些人“青睐”。 后世在职场上混迹过几年,这样的事儿他早就习以为常,故而也不甚在意,只拍了拍季宴礼的肩膀,故作诚恳道,“师哥,小的以后可就跟着您混了。” “嘿,你这人 ...”季宴礼气急败坏,正要说什么,冷不丁对上宋学士望过来的眸光,他迅速垂下脑袋,状似认真地翻看着面前的典籍规章。 谢见君也开始忙活着那侍讲学士扔给他的一堆文书,说是文书,不过就是些早年圣上言行的记录册子,他一边整理,顺道翻看着,想从中了解一些当朝局势,以及当今圣上的喜好,以便之后再揣测圣意时,也好对症下药。 忙忙碌碌,这一上午倏地就过去了。 午时在膳堂用过膳,翰林院官员都要等到未时过半,才会开始做事,他便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睡得正熟时还听着身侧季宴礼刻意压低的声音,大抵又是在应付那些官员。 下午照旧整理言稿,翰林院本就是个清闲地儿,平日里没什么事儿。 他也不过是托侍讲学士的“福”,才一直没停歇,季宴礼要轻松许多,被学士带着起草了两份诏书后,就一直坐在座位上喝茶,偶尔还搭两句闲话。 酉时,有内廷宦官前来报时,官员们陆陆续续地放班。 谢见君一向不是那爱加班之人,就也跟着起身,整理好面前的言稿。往门外走时,他瞧见宋学士还在垂眸盯着眼前案桌上摞得比山高的文书,执笔不住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宋学士是翰林院的一把手,一应政务最后都得交由他来处理,自然是要比他们底下这些小喽啰们要忙得很。 他和季宴礼一道儿过去,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 宋学士眼皮子微抬,温声叮嘱了一句,“没什么事儿便都回去吧,明日不用上早朝,辰时过来即可。” “是”,二人齐齐应声,同另几位学士大人拜别后,才离开翰林院。 ———— 刚出宫门口,季宴礼就被早已等在外的侍讲典籍们团团围住,不由分说地要拉他去喝酒,打得还是庆祝他第一日入职翰林院的由头,他推脱不过,便想要拉着谢见君一起。 可谁知那贴心的好师弟只是微笑着冲他挥挥手,转身就上了自家马车。 “你怎么跟着过来了?”,谢见君将将掀开门帘,便瞧着他心心念念了一整日的小夫郎,正坐在马车里。 “送你上朝没赶上,那自是要来接你下朝了。”云胡眉眼一弯,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