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谢见君简直气笑,将俩小只都丢去了墙边面壁,“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同我说。” 说罢,他从书柜里拿出一本满崽的画本,兀自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起来。 不多时,云胡气喘吁吁地推开卧房门, “发、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听李大河说,谢见君去文诚书院没接到满崽散学,这会儿正生气呢,连忙将还没玩够,闹着不肯回家的大福,交给王婶子,自己一路疾驰回来。 谢见君倒了杯热茶,上前给他抚了抚后心,待小夫郎喘匀了气,便冷声道:“你让他们俩自己说,今个儿去哪儿了?亦或是交代交代,这小半个月去哪儿了?” 满崽一听这事儿要完,求救的目光,可怜巴巴地看向肩负着“救命稻草”重任的云胡,不成想刚到半中央,就被自家阿兄的眼神给冻了回来。 他默默地咽了下口水,破釜沉舟道:“我们去武馆跟着大师傅学功夫去了..” 谢见君薄唇微抿,愣是没想到这家伙逃学,居然是跑去武馆,心里那阵火倏地浇灭了大半,他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去了劳什子不入流的地儿。 须臾,他顿了顿声,道:“这是谁的主意?” “我我我,是我想去,怕你不同意,逼着昌多替我瞒着,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满崽应声应得极快,生怕自己开口慢了,阿兄就会牵连到昌多身上。 谢见君怔忪了一瞬,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亦或是如何,末了,只得干巴巴地夸奖了一句,“你倒是,还挺仗义的....” “夫君,满崽他...”云胡见情势不对,立时就要开口求情,被谢见君捂住嘴。 “放心,他如今都已经这般年纪了,我只是同他聊聊而已,还能像小时候那样再揍他不成?” 云胡倒也不是担心这个,他晓得谢见君一向有分寸,但还是下意识地会护着满崽,“你跟他好好说,可别凶他 “好好好....”谢见君耐着性子回道,他见昌多张了张口,似是也想说什么,便直接打断:“去把夫子布置的课业做完,晚些我要检查。” 将“碍事”的俩人都赶出门外,他终是腾出空来,“谢书淮,你不想去学院上课,为什么不同我说?” “阿兄一直想让我念书..”满崽双手搅弄着衣角,苦着脸说道,“我们我们学斋的幺哥儿前些日子不想念书,都被他爹揍了两巴掌,又送回了书斋里呢...” 他声如蚊蚋,一面说着,还一面偷瞄阿兄的神色。 谢见君哪里瞧不出自家弟弟的这些小动作,他缓了缓神色,将人拽到自己跟前来,正想要同往常那般,抬袖揉了揉他的脑袋。 满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