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后视线存在感太强了,许时很久没有这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了。 于是他顶着江运期待的目光,把剩下那瓣儿填到嘴里。 江运:? “走了,别傻愣了,”许时拽一把没拽动,又扯了一下他袖子。 江运眼神幽怨,还是没动。 许时小声又补了句:“到车上再给你剥。” 这下他才肯上车。 经过江运这么一折腾,他被章亦得弄出来的火早灭了。 两人上车后,许时见还差五分钟发车,便趁着这个空闲和江运换了位置,让他坐上了靠窗的座位。 虽然很勉强,只露出了半边儿窗户,开着一道缝。 江运上车后便没在继续说话,闭着眼靠着手臂上,如果忽略他在手心里悄悄挠痒的动作,会给人一种他有些脆弱的感觉。 当然,如果不忽略,许时也会这样觉得。 他把刚刚又剥开的橘子皮放在纸上包着:“闻一闻。” 带有柑橘清香的气味冲散了车内空间又闷又厚的空气墙,口腔中迸出的果汁也压下不适的感觉。 江运低下头,直接把脑袋埋在他手上,任由许时一瓣一瓣地往他嘴里填。 许时指尖无意擦过他嘴巴,耳尖一红,触电一般挪开了视线。 “你不是还装了件儿衣服,要不再检查一遍书包?”江运抱着他的手,随口问了一句,“别到地方发现,里面湿乎乎的。” “单衣有袋子隔着。” 许时说着又挪挪手,试图找个让他枕着更舒服的角度。 途中车子颠簸了很多次,江运眉毛也越来越皱,还好快睡着了。 许时把早就散干净味道的果皮丢到袋子里,甩了甩手,又坐直了些,让他靠着肩膀。 他们原本预计从早上出发,快中午的时候到西城,休息一下午,第二天上午考完就能回来了。 只是路上有些远,计划也赶不上变化。 等一行人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 许时晃醒身边儿的人:“下车了,江运。” 旁边儿的人随即睁开眼睛,不见一丝困意:“到地方了?” 他拉着江运手一顿,十分敏锐地揪出要点:“你没睡着?” 江运软塌塌地起身挂人身上,一步一步地跟着大部队下车:“没,一直没有。” 许时脸色僵了一下,那他维持那么长时间没有动算什么?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没睡着?” 江运和许时一前一后下了车,又挤着他走。 “为什么?”许时看他不太好的脸色,还是顺着江运问了一句。 江运:“本来很困的,但后面心跳太快,就睡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