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 妈妈笑得合不拢嘴,两人互相将手掌盖在彼此的手背上,仿佛谈成了一笔大生意。 太阳升到了最高,绿化带上原本还有一两摊薄薄的积雪,现在只剩下一点,远远看去好像一个白色的逗号。 雪虽然不多,天气却冷。想来真是奇怪,北方冬天气温更低,怎么一回家就冻得脚脖子疼。 我们提着菜朝停车场走去,走着走着妈妈突然停下脚步,弯下腰来。 路边灌木丛里生出几朵粉色的野花,她转头让池岩给她拍几张照,取下丝巾就开始摆姿势。 池岩将菜全部塞进我和池易暄手里,拿出手机,马步一扎,“咔嚓咔擦”连拍好多张。 “老爸,不是这样拍的。”我将五只装菜的袋子全部用一只手抓着,腾出另一只手在他的屏幕上点了点,“你看,这不是有九个格子吗?人像最好控制在这几个格子里。”说完又拉着他往远处走了几步,将他的摄像头向下压了压,“这里角度最好,光线不至于太刺眼,也不至于背光。” 池岩连连应声。 回家路上妈妈拿过他的手机检查照片,频频从副驾驶回头,“平时让他拍就丑得要死,儿子指点一下就进步飞跃!” “什么啊?明明都差不多!”池岩不满地说。 妈妈往他肩膀上拍了下,“差太多了!”又转向我,“儿子,最近还在餐厅打工吗?” 去年春节她问起工作时,我应付她我在端盘子,今年终于可以骄傲地告诉她:“我找到新工作了!” 妈妈瞪大双眼,上半身都坐直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周吧。”上周我才和黄渝意见达成一致。 “怎么没告诉我们啊?” 我胡诌道:“当时忙着办入职手续,想着回来了亲口告诉你们。” “是什么工作啊?” 我看了一眼池易暄,说:“市场部总经理。” 妈妈和池岩异口同声:“哇——” 她紧接着问:“是哥哥帮你找的吗?” “喂,我自己就不能找到工作吗?” 妈妈马上看向池易暄,他笑了下,“是他自己找的。” 池岩插嘴:“哎哟!我们白意好牛哇,这么年轻就当上总经理了!” 自从我升职加薪以来,就没再去cici上过夜班。用现在白领们的话来说,我是居家办公,只需要确保每个月最少举办一次主题活动,平时忙什么黄渝并不管我。当我向池易暄炫耀自己全职总经理的头衔时,他曾说我是全职街溜子,我说街溜子可没有这么高的底薪。 晚上入睡之前,我照例从衣柜里拿出气垫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