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影响工作吗?” 池易暄骗她:“当然不会。” 我和我哥几乎住到了医院,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是为她备饭,然后去医院陪她看书、拍一拍短视频。姨妈们来看望她时,她还会支起身和她们打一会儿扑克。 有时候妈妈的状态很不好,躺在床上浑身发软,我和池易暄就帮她翻身,为她擦洗身体。 两周年假很快就到头了,池易暄和爸爸聊天时说自己打算再在妈妈身边呆一阵,不料被她听到,她大动干戈,激动得脖颈上突起青筋。池易暄来哄她,眼眶都红了,妈妈却偏过脑袋故意不去看自己的儿子,以绝食来要挟他。 她就这么把哥哥赶走了。 池易暄离开的那天,我和池岩送他去机场,我们在安检口前无声地拥抱,他说:“小意,妈妈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及时和我说。” 我点头。 他又抱了下爸爸,让他不要伤心,转身加入了身后弯折曲折的队伍。春节早已结束,人流量不高,我和池岩站在队列外,目送我哥走进安检门。 我又在妈妈身边呆了一个月才离开,本来她也要发脾气,我说你要是绝食,我就跟你一起,咱们一起死。一句话把她逼到无言,终于不再闹了。 就这么成功赖下来,照顾她直到第二次化疗结束。 妈妈出院的那一天,我和池岩将她扶上车后座。我在副驾系上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像个好奇宝宝,兴奋地打量着窗外的景色,回家以后她还给自己煮了碗鸡蛋羹。 姨妈们为了庆祝她第二次疗程结束,带来了大包小包的水果与蔬菜。妈妈在客厅里和她们聊了会儿天以后,说自己有些犯困,我和爸爸便将她扶进卧室,为她倒水、备药、开暖气。 等我们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姨妈们已经帮我们将家里收拾干净。 妈妈住院以来,爸爸没有心情打扫卫生,姨妈们分工合作,扫地、拖地、洗衣、洗碗。 池岩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向她们一一道谢。 姨妈们让他不要客气,说我们是一家人。离开之前,她们叫住我,问我:“白意,你回来多久了啊?” “快两个月了吧。” “两个月?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啊?” “没事,我的工作时间、地点都很灵活。” “那也不是办法呀,如果你们公司就你一个人远程上班,对你未来的发展会有影响吧?尤其现在找工作困难,你要是一直不回去,会被公司开除的吧?……” “我想留在妈妈身边。” “你妈妈最怕的就是影响到你们,她现在身体情况好转,接下来的化疗我们会陪着她。我们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