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要炸了。 “啧,哭毛。” 一个男人突然出声:“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哭能把客栈哭出来?哭就能顺利过关?” 哭声一顿。 归祈看过去。 出声的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30岁左右,背着个黑色双肩包,浓眉大眼,嘴里叼着半截烟。 男人绕过肉块说:“跟上。” 一个梳着高马尾的女生立刻跟上,众人早被吓得六神无主,现在有人出头,又有人响应,都下意识得跟了上去。 归祈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男人是往山路尽头的小楼方向走,也就跟了上去。 哗啦啦。 风吹树叶。 一路无话。 雷声沉闷。 天越发阴沉。 黑云聚集,下起绵绵细雨。 山路崎岖不好走,现在一下雨更增加了难度,磕磕绊绊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众人才赶到了小楼附近。 这时天已经黑了,雷声就在头顶,豆大的雨点开始往下砸,众人赶紧往小楼跑。 那是一栋三层小楼,小楼大门紧闭,门窗紧锁,天完全黑了下来,小楼里却一点儿光都没有。 阴森森的,像栋鬼楼。 众人心里发毛。 带头的男人已经敲门。 扣扣扣。 三声扣门声。 归祈在男人身后不远,听到本来寂静的门后突然响起脚步声、孩子们的玩闹声,孩子嘻嘻哈哈,在唱歌。 归祈凝神细听。 声音清晰起来。 “远客来啦金满怀, 裁了布啊做新衣。 香飘野呀山花开, 偷了懒呦容花易。” “猪儿杀……” “吱呀”一声。 小楼的大门开了。 清脆的童谣戛然而止。 归祈抬头看过去。 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30来岁,脸色蜡黄头发乱糟糟,身上穿着件缝了补丁的破旧衣服。 女人打量下众人,问:“你们就是定了四天房间的旅客?” 男人点头。 女人侧身:“进来吧。” 男人率先进了门,束着高马尾的女生紧随其后,归祈是第三个进门的人。 门后是大厅。 大厅里摆着几排破旧的桌椅,四角挂着煤油灯,大厅最中央摆着一根白色蜡烛,门外风声呼啸,门内烛光忽明忽暗。 “叠纸船,叠纸船。” “纸船散了人死江~” 空灵的童声在大厅里回荡。 众人吓了一跳。 归祈看到东北角有两个孩子。 孩子们四五岁大,一个男童,一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