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虽然财大气粗,但也有一个人吃不下的东西,更何况现在的苏家不全在苏珉弢的手里,想要找人联手无可厚非。 这时苏珉弢站了起来,身形稍晃出了包厢去厕所。 包厢里间有个独立卫生间,一般除非特殊情况没人去,虽说隔了扇门,隔音效果也不错,可心里多少有种大庭广众脱裤子的羞耻感。 苏珉弢刚出去,另一边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其中一个秃了半个脑袋的人说:“这是想拉外援帮他在苏家争夺战中助力呢。” 他刚说完这句话,身旁就有人推了推他的胳膊,冲着一个方向努努嘴。 那个半秃中年人转头看见那边的青年人正端着热茶慢条斯理地喝着,饭局进行了一半,青年的衣服乃至发丝依旧一丝不苟,热茶润红了嘴唇,修长的手指掐着小小的茶杯,釉色衬得那双手愈发白皙,少有血色。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似乎察觉到这边的打量,看过来时温和一笑。 中年人紧接着笑开,毫不避讳道:“小边总肯定比我更清楚苏家内部的弯弯绕绕,毕竟您也算是争斗下的受害者。” 不知道他是喝高了还是故意为之,身边人怎么拉着他都没拉住他的话头:“前些日子的事情谁不清楚,小边总被当枪使这么长时间,我这个旁观者都替小边总鸣不平,那个,那个老边总的事情,监控就那段一点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别人算计。小边总您也别嫌我话说得难听,要说这阅历和能力,您还年轻,还差那么一些。”他拇指掐着食指指节,比划了那点还算委婉的长度,憋着嘴说,“保不齐就等着拿捏您和桦旌呢,这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方是之时,我说的对吧。” 他还想找认同感,可惜每一个搭理他的,而后这中年人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尴尬地笑了两声:“当然了,小边总能力出众,咱们大家有目共睹,桦旌经历了短暂的混乱后很快重新步入正轨,更何况小边总身边还有詹总坐镇,桦旌在您的手里必定更上一层楼。” 后面就是逢场作戏和溜须拍马了,边榆给自己添着茶水,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过,温柔的笑意与他给别人的印象大相径庭。 中年人自己找台阶,其余人跟着哈哈一声,当成玩笑打算过了,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有人夸小边总年少有为气度不凡,外界传言果然都是谣言。 只有詹景知道自己拉着边榆的衣摆都快把衣服扯烂了,但凡他松了半分,那滚烫的茶壶就要落到中年人的脑袋上,让他余下半个脑袋的头发立刻与他的主人say goodbye。 中年人丝毫没察觉到自己逃过一劫,这么多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