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少爷一如既往的毒舌,不爽要骂人,爽了更要骂人,一个晚上嘴巴就没停过。 陆知野被他激得上火,毛头小子似的,红着眼睛把人翻来覆去吃了个透。 一段很长的时间过后,池岁年才觉得晃动的天花板停了下来,他不记得被弄了多少次,耳边满是忽沉忽轻的呼吸声,他浑身无力地被陆知野抱在怀里,累得一个手指都不想动。 池岁年觉得自己快废了,想骂人,想打人,但刚沾上枕头,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池岁年是被电话铃吵醒的。 虽然铃声刚响一声就被人手快的掐断,但他早上一旦被吵醒,就很难再入睡。在床上翻了个身,他意识朦胧地问:“……谁?” 话才出口,他就发现自己嗓子沙哑难听。 状态跟在医院醒来那会儿差不多,像两块劣质铁皮的摩擦。 池岁年立即清醒不少。 他一醒,身体也跟着醒来,后腰和下腹同时酸软入骨,密密麻麻的酸痛让他仿佛又经历了一次车祸。 操了…… 姓陆的还是个人? 身边床铺动了动,熟悉的味道卷着他,陆知野轻声安抚:“陌生号码,不用管。再睡会儿,你昨天太累了。” 池岁年气得骂人:“现在知道我要休息了,昨天用力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愧疚?” 王八蛋。 陆知野想了想:“很难受吗,我给你按按。” 他轻轻给池少爷按揉后腰,缓解酸软。 池岁年眯着眼睛感受了一下,按得还挺舒服,他命令:“往下点。” “好。” 陆知野的手掌温厚暖和,在自己后腰上不轻不重的按揉,力道特别舒服,池岁年心底那点儿怨气就这么被他一点点揉没了。 池岁年懒洋洋的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目光轻飘飘落到陆知野身上。 陆知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坐在床边用电脑看资料,看起来神清气爽,容光焕发,跟吸饱了精气的妖精似的。 看得池岁年直咬牙,凭什么出力的是陆知野,累成狗的却是他?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池岁年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一边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去闻残留在棉被里的松木味道。 几分钟后,他发现自己实在睡不着,干脆伸手怼了怼旁边的人,“我要喝水。” “好,稍等。”床垫一阵抖动,陆知野不知道从哪儿端来一杯热水,温度刚刚好,一口喝完,池岁年才觉得冒火的嗓子舒服了些。 把空杯子拿走,陆知野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他稍稍安了些心,“饿不饿,我买了粥。” 池岁年掀开眼皮冷冷道:“你就给m.feNgYe-zn.CoM